或許,有可能…
這才是真正的崔植筠?
「喜歡看?」
這會兒那綴滿小人的衣裳被扔在了看不見的身後,崔植筠的目光不再是往日的溫潤,換來的則是那冷酷模樣。
他連聲音都是冷冷的。
「嗯,喜歡。」太史箏小臉一紅,可很快她又搖頭否認。
崔植筠哼了一聲走到床邊,不等人反應,就將人壓在了胯/下。身下人揮舞著手臂,瞧著半推半就卻揩著他的油,這便是傳說中的肌膚之親?
太史箏羞意漸濃。
她矛盾著,該怎麼處理現下的境遇,是順水推舟,還是趁人之危!
難選,難選……
箏裝作嬌嗔,淺淺喚了聲:「二郎。」
崔植筠也在彌散之間,輕輕拿起了她的手掌。太史箏靜靜躺著,她想想也是遲早的事兒,更何況對方是如此可人的翩翩郎君。怎麼都不算吃虧。
只是,下一秒淺淺的痛感在掌心傳來。
箏一抬頭,就瞧見崔植筠張嘴咬了她,「崔植筠,你真就這麼記仇嗎——」
原,他是在趁機報仇!
真不知他是真中毒,還是借著中毒的由頭。
崔植筠聞言哈哈大笑,太史箏第一次見他這樣。可崔植筠笑著笑著竟悶頭趴去,整個人的重心瞬間壓在了太史箏的身上。
箏被壓得喘不過氣,伸手推了推他,「崔植筠,別裝了,快起來。沉死人了!」
崔植筠卻紋絲不動。
箏只得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推,將人翻去了旁邊的空蕩處。待到起身順了兩口氣,太史箏這才回望身後的崔植筠,他胸膛呼吸起伏均勻,看來是又睡過去。
「小人,偽君子,無恥之徒——」
箏對著昏睡的崔植筠,罵了又罵。怎麼都不解被戲耍的憤怒。
她便一個翻身,學起崔植筠方才的模樣,跨在他身上得意道:「嘿嘿,崔二郎啊,崔二郎。你現在睡著了,能奈我何啊?現下該怎麼處置你,還不是我說的算!」
話音落去,奸笑聲四起,太史箏才更像個得手的「小人」,而崔植筠則是那可憐的「受害者」。
方才二人進門後,門是虛掩著的。
箏的奸笑聲,就這麼順著門縫溜進了門外來人的耳朵里。
喻悅蘭猛地循聲踹門而入,只瞧她在望見床上被「惡媳婦」壓制住的兒子,以及地上綾羅的衣裳,老臉瞬間一紅,當即怒斥了聲:「這這,這成何體統!太史箏,我兒都已病到這般。你竟不肯放過他!對,我是急著抱孫子,可可,這也太……太不像話了。你快給我下來——」
太史箏疑惑著回眸,她一時間還沒搞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