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霜桐瞧她吐了口,趕忙接著道:「堂嫂您瞧,弟媳這兒有兩套金飾,能不能用其中一套跟您那玉的換一換?想您平日也不常戴。若是戴了,還要管家侍奉,一忙起來就腳打後腦勺,這玉器啊!最怕磕了碰了,這要是碎了,豈不辜負太史嫂嫂一片好意!」
「可您要是跟我換換 ,這金飾可不怕摔,不怕壞。哪怕到將來樣式不時興了,您還能再送去金鋪,重新打一套呢!您說這多划算啊堂嫂?您就同我換換吧~」
哎呦,我呸——
太史箏坐在一旁震驚不已。只瞧那鄒霜桐的算盤珠子都快崩到她臉上了。天下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伯府可真「臥虎藏龍」的稀罕地。
可箏也不能妄自幫倉夷做決定。
齊以君的事她不管,這時候偏跑過來阻止倉夷?叫人瞧去,倒像是欺軟怕硬。
只是這口氣怎麼想也不順,她轉眸看了看倉夷,一番擠眉弄眼,意思是說咱不怕,不想給咱便不給她。同時箏也期待著,倉夷能克服恐懼。
倉夷大抵明白箏的意思,她十分珍惜這輩子收到的第一份首飾,不願與之交換。可她就是張不開嘴,說不出那句拒絕的話。
「堂弟媳婦,我……我……」倉夷支支吾吾。
太史箏在旁緊張地握緊拳了頭,鄒霜桐卻似拿捏住倉夷的軟弱般勢在必得。
這時間,自前院值夜歸來的崔植簡穿著未卸的戎服路過。但瞧他身材魁梧,滿臉疲憊相,卻在望見倉夷後為她停下腳步。
他道:「二娘,你怎麼在這兒?」
拒絕的話,倉夷終究沒有說出口。她轉眸望見崔植簡,驚訝地起身喚了聲:「大郎。」
鄒霜桐瞧見崔植簡,覺得有機可乘,趕忙故作媚態扒上蒼雲亭的闌干,沖外頭的噴微笑問候:「大哥哥,您下值了——」
「嗯,植松媳婦也在。」崔植簡面無表情地答,他沒在意亭中的其他人。
太史箏坐在亭中,想著自己總算能鬆口氣,不必再跟著擔心。這下崔植簡來了,鄒霜桐總也不會囂張至此。若是囂張,想必崔植簡也能護著自己的妻。
誰料,接下來發生的事,直接叫箏的怒火竄到了頭頂。
只見鄒霜桐直接繞過倉夷,同崔植簡肆無忌憚地說:「大哥哥,您來的正巧,我想著用自己的一套金飾跟堂嫂換筠哥媳婦贈她的玉飾,可堂嫂瞧著不敢做主,大哥哥您家您當家,您瞧瞧能不能與我相換——定也不叫您與堂嫂吃虧。」
崔植簡思量左右都是親戚,竟絲毫不問倉夷願不願意,直接答了句:「不是什麼大事,換便換吧。」
彼時,太史箏又氣又惱望向亭外,憤怒的眼神將要把人望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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