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辦?三丫頭,你說得輕巧,如何好辦?」
老太太假意瞥了眼崔半芹。
崔半芹似是得到授意,終於開口說出了後半句:「那就給侄子們多納房妾,如此多多開枝散葉。老太太的心愿不也就得解。大嫂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崔半芹忽然把話傳去了喻悅蘭那頭,喻悅蘭卻皺著眉白了她一眼。
對?對個屁。
喻悅蘭最看不慣她那副嘴臉。
儘管自家這媳婦嫁來月余,那說得話,做的事,都叫她不甚滿意。可再不滿意,太史箏也是自家兒子明媒正娶的親媳婦,喻悅蘭豈會幫著外人?有什麼話,她訓訓就得了,還能輪著個外人來插手?納不納妾,該不該納妾?自己還沒死呢,要她來管?
她們這是把她兒當什麼了——
喻悅蘭正組織措辭,想著如何在老太太面前體面回懟崔半芹。還不落主君埋怨。
鄒霜桐卻在此時添了把柴進來,但瞧她捏著老太太的肩附和道:「我覺三姑奶奶說的不錯,開枝散葉是咱們伯府的大事,也是咱們老太太的心病。不說旁的,就說咱家筠哥,那將來可是咱們伯府未來的主人。若是膝下薄弱,傳出去豈不叫人笑話?我瞧筠哥媳婦你就該以大局為重,好好給筠哥納幾房良妾,以彰大度。老太太,正巧我娘家妹妹待字閨中,不若年前將人接來,叫筠哥相相?」
瞧著鄒霜桐是當初沒被喻悅蘭羞辱夠,現下還沒死了那條心,算盤都快崩到眾人臉上了。她好似以為讓自家妹妹嫁給崔植筠做妾,往後她就能叱吒伯府,輕鬆拿捏太史箏一樣。
真是蠢貨。
老太太作為唱紅臉那個,自是沒急著回應鄒霜桐的話。她在觀察倆妯娌的反應。
可箏是誰?她可不是個受氣的窩瓜。
太史箏看著這些人往前是欺負人欺負慣了。只是如今她來了,就不能再任由她們胡來。箏就這麼抬眼盯著鄒霜桐開口反駁道:「大局為重?我可沒植松媳婦你那麼寬的心胸,既是如此,植松媳婦你為何不給起個頭?」
「你。」鄒霜桐見勢頭不對,往老太太身後退了退,「這在說你們的事,提我作甚!」
太史箏有理有據地回:「提你作甚?你也是伯府的媳婦,開枝散葉有你一份,怎麼就不能提?若今日真像三姑奶奶說的一般,那就不應單單只叫我二人過來。三姑奶奶,您用不用我將靈山縣主也一併請來談談此事?就是不知,此事被郡王府那邊知道會做何想?」
箏的話擲地有聲。
彼時,那只會瞎咋呼的喻悅蘭,在聽聞媳婦和她們的爭論後,挑挑眉,默默沉了下去。
三姑奶奶眼瞧著矛頭指回她這兒,也不再遮掩,與太史箏直言道:「植筠媳婦,你彎彎繞繞說了這麼多,不就是不想按照老太太的意願,推脫給筠哥納妾的事嗎?可若是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能爭點氣,我們這些長輩不也就不用跟著操心了,你們怎麼就不理解長輩的良苦用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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