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悅蘭抬手扒開三姑奶奶,給女使授意,「說,老太太叫她們怎的?」
女使憋了半天,把屋外的人望了個遍,才狠狠道了句:「滾。」
「什麼!老太太叫我滾?」
此話一出,三姑奶奶不敢置信,鄒霜桐徹底泄了氣。可崔半芹這廝豈能善罷甘休?只瞧她不管不顧地吵鬧起來,「娘,女兒錯了。您就叫女兒瞧您一眼,如此也好叫女兒安心啊——」
崔半芹哭得震天響,眼淚卻不見落一滴。
喻悅蘭皺了眉。想她這會兒演戲給誰看?她是真想把老太太直接送走不成?跟著揮手示意,傅其樂二話不說將三姑奶奶,帶離了廊下,以免擾了屋中人的清淨。
老太太如今中風臥床,大權當落。
喻悅蘭終於不用再受夾板的氣,瞧她抬手推門,趁勢將這賴著不走的人,名正言順踢出府外,「老三,年末了。團練使該是從麟州歸京述職了,正好老太太也不想見你,你且收拾收拾,歸家去吧。老太太這兒,有我們,用不著你操心。」
喻悅蘭的吩咐,容不得崔半芹反駁。回眸故意去看三姑奶奶那張煞白的臉,喻悅蘭揚聲道了句:「媳婦們,走,咱們進屋瞧老太太去——」
但聞話音落去,妯娌三人連連應聲說:「是,婆婆。」
第92章 晦氣
妯娌仨跟著喻悅蘭在老太太床前一通侍奉, 出來那會兒已過了正午。瞧著從現在起,他們大房終於揚眉吐氣了,往前那總愛仗著老太太說事的二房, 也好似一夕之間分崩離散了。
這伯府的三十年河西的水啊,
終於向東流了。
這時間,褚芳華在屋裡挨訓, 崔半芹早就不見了蹤影,只剩鄒霜桐還跪在外頭。
冬日的太陽不毒, 地面卻能冰的膝蓋一陣陣發涼。倉夷素來心軟,她瞅著院中落寞的植松媳婦, 小聲與身邊兩人說:「箏, 明月,她這麼跪著也不是事啊?用不用進去跟婆婆提醒一句?莫叫婆婆將她忘了。」
宋明月剛想張口接大嫂的話。
鄒霜桐那不知好歹的東西, 便揚言說:「你們得意了?想看我笑話就直說, 還藏著掖著。叫人噁心。」
鄒霜桐心裡惡,看誰都惡。她真是活該落得這樣的結果。
「誒, 我說你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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