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真是他,那寶念往後,豈不是就有好日子過了!」宋明月搖了搖太史箏的手臂,箏卻深深凝望著柳愈庚的名姓,想起月余前相國寺碰面,寶念在古樹下的悵然,恍惚念了句:「但願吧。」
彼時,不知何處哨音忽起,有位年輕的兒郎被人群簇擁著走來,便有人陡然高呼:「狀元郎來——」
箏又與眾人紛紛注目而去。
且看那年輕的狀元郎,風度翩翩,眉目如畫,一臉文人模樣。就如他們臆想中的一樣,引得箏下意識和夏不愚相看一眼,兩人瞬間異口同聲說道:「這個好!」
隨著恭賀聲四起,狀元郎從他們面前走過,在人群中漸行漸遠,箏也於周遭人的議論紛紛里,聽聞到狀元郎居然已經應了易家的婚事。可謂是雙喜臨門。
如此,箏與夏不愚總算是放下心來。
看來,還是小娘娘辦事穩妥,說不定公開放榜之前,她便已內定了這新婿,也未可知。
箏輕鬆回頭,瞧見小堂妹。這才想起自家這檔子事。
於是乎,她左尋右看,苦苦尋了半天,只見這禮部門前人聲鼎沸,別人是捉婿的捉婿,看榜的看榜。唯獨不見這急匆匆出門半晌的二房長輩。
箏惑然,這人他怎麼就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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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內寶慈殿。
太后懶起梳妝,宮人拎著香斗在殿內轉了一圈,出門時正巧碰上褚昭媛打簾進來。她是這寶慈殿的常客。宮人早已習以為常,瞧見她躬身拜了兩下,示意其太后在內殿,宮人便垂眸跨了門出去。
褚琦玉仰著脖子進了門,沒多看宮人一眼。
瞧她身上新做的宮衣,垂在身後,隨著她高傲的步伐,一路拖進了內殿。鬢間那根本不合乎她位份的金釵,搖晃過她暇白面頰。褚琦玉來到褚太后身邊,問了聲安,她道:「太后今日起得晚,是有何順心事,叫您睡得安眠?」
褚太后坐在妝檯,揉了揉眉心。
鏡中的她,瞧上去不過三十有餘的年紀。可沉重的鳳冠,卻將她的眉目壓得滄桑。
褚太后說:「順心?你一日不做皇后,我如何能順心?你一日不誕下龍嗣,我如何能順心?昨日那狀元郎竟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被易家捷足先登,如此咱們在他們那,就又失掉一局。」
「琦玉,你可知如今這局勢於我們而言,不利——」
褚琦玉聞言卻比著太后叫屈,「侄女什麼招都使了。官家不愛來我這兒,侄女也沒辦法。誰知道官家最近怎麼改了心性,那麼喜歡往摘玉閣去!定是司寇珏那賤人,使了賤招!」
「不過姑母,就算是易家捷足先登,榜眼和探花,又早在高中前就許了名門世家。可我爹不也給我七妹,捉了個二甲第三名回來?還有賈家,徐家,趙家這些個跟咱們親近的人家,不都按照您的要求捉了個女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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