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偏幫外人!她重重一跺腳,扭傷就走。
譚凌越在後頭輕哼:「正巧,我也不會再帶你出來玩。」
「……」金蔓幾人目睹了一場『兄妹反目』的畫面。
她忽然拿手肘一頂琥寶兒,湊過去低聲道:「我怎麼覺得……那個小姑娘有點像榮奎大將軍家的?」
她不確定,一來金家跟譚家相差太多,沒有丁點的往來。
二來小姑娘歲數不大,還不到參加各種宴飲的時候,不是同齡人一般撞不上。
不過這種牛脾氣,還能隨隨便便掏出一百兩銀票的小女孩,在京城也沒多少個。
金蔓聽說過譚家小千金,儼然一個小霸王。
而小千金身邊這位,就是剛回京的譚家三少爺譚凌越?特徵是能對上的。
近些日子,譚家正處於風口浪尖,一方面議論譚震賀的言行無狀,一方面好奇他從軍隊回來的兒子,到了說親的年紀……
雖說排行第三,沒能占個嫡長,但譚家的家業多半是要落在譚凌越身上。
幼時他的文識武學天賦就優於兩個兄長,即便不是長子,譚震賀也耗費了諸多心力培養他。
臣子們不滿旒觴帝把兵權交給柔妃兄妹,可不意味著榮奎大將軍就是個草包。
譚家想為家族做長遠打算,捨得下心腸送孩子去西北。
譚凌越回京說親,有適齡女兒的人家,已經在一旁觀望起來了。
矯健小將做女婿,感覺也很不錯。
金蔓結合了她知道的訊息猜出來,琥寶兒對京城各家知之甚少,是一問三不知。
譚凌越還在探聽她的底細,想代替妹妹親自登門致歉。
琥寶兒一搖頭,不緊不慢道:「不必給我道歉了,你好好教導妹妹便是。」
這次她是小傷,沒有多大妨礙,小姑娘沒禮貌,但是年紀小,她不計較。
不過若是不改,指不定哪天就傷人眼睛什麼的,而且一天天長大定了性,可就不好更正了。
琥寶兒拒絕這筆橫財,然而譚凌越步伐一轉,堵著路不想讓她輕易離開。
「姑娘額角都腫了,怎能就這樣算了?」
他一低頭,望著她圓溜溜的淺色眼眸,如林間小鹿般清澈,他在西北乃至京城,從未遇過這樣的。
有時候眼緣,總是這樣說不清道不明。
白白軟軟的女子,看上去好欺負極了。
譚凌越一陣心癢,哪怕家裡讓他娶林芊蔲,他也不是不能找個自己喜歡的……
桃枝聽見金四姑娘對此人身份的猜測,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她一手攔著人,冷冷道:「這位公子甚少回京,連夫人的髮髻都看不出來了麼?」
「夫人?」譚凌越這才注意到,她梳的是已婚髮髻,已然名花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