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從現在開始,你奶奶不許吃任何東西,哪怕一口水也不可以!」
少年聽了,連忙點頭。
他們現在窮的身無分文,就算想吃也沒東西。
見沈婉等都回去吃飯了,一眾吃瓜群眾這才漸漸退散。
鄭家祖孫倆沒地兒去,只能坐在酒樓門口的陰涼處。
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又沒有風。
很快,鄭婆子便汗如雨下。
少年有些心疼,說:「奶奶,你先坐一會兒,我去趟茅廁。」
「奶奶陪你!」鄭婆子連忙說。
少年搖頭笑道:「沒事的,我現在已經可以走了。」
「再說茅廁就在后街,那裡人多,不會有事兒的。」
鄭婆子聽了,這才做罷。
不得不說,沈婉的醫術還是值得信賴的。
不過一會兒功夫,少年便可以扶著牆緩緩行走了。
「老大娘,你喝口水吧。」見少年走了,趙氏不懷好意地送來一碗水。
無論如何,她不能讓這次手術成功。
因為天花一事,那醜女已經是聲名鵲起。
如果這次手術再成功,她豈不是可以在大魏橫著走了?
鄭婆子一聽,立刻搖頭:「不不不,沈谷主說不能喝的。」
「就一口,潤潤嗓子而已,哪裡就會有事了呢?」趙氏笑的花枝亂顫,「你看你熱成什麼樣了,如果再不喝點水,極有可能虛脫甚至中暑的。」
「不是我唬你,前些日子我也中暑了,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呢。」
鄭婆子心微微一動。
就一口,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想到這兒,她接過了碗。
剛準備喝,卻被人一把打翻在地。
破舊的瓷碗四分五裂,潔淨的冷水剛灑到滾燙的地面,便迅速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濕漉漉的痕跡。
鄭婆子猛一抬頭,只見沈婉正陰著臉站在那裡:「你已經陷害我一次了,還想有第二次?」
「不不不……我只是想喝口水而已。」鄭婆子一聽,連忙搖頭解釋。
沈婉沒再理她,只是死死地盯著趙氏,目光陰冷的可怕:「你給我聽好了,如果這婆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信不信我把你雙手給剁了!」
這時,少年拿著柄破爛的芭蕉扇回來了。
他並沒有去茅廁,而是想給奶奶找柄扇子。
一看眼前這情形,他立刻明白了一切。
「賤人,為什麼要害我奶奶?」
少年紅著眼睛,順手從路邊拿起一根木棍,劈頭蓋臉的向趙氏身上砸去。
趙氏嚇的抱著頭,飛也似的向前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