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說醫者不自醫嗎?
小女人醫術雖然不錯,但對自己病情未必完全了解。
她現在難受的很,萬一對病情誤判怎麼辦?
雖說赫連長君的醫術稍微差了一點,但也絕對比街上一般的郎中要好許多。
沈婉的師兄,相信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赫連長君一聽,立刻來了精神。
「你讓我給婉兒看病?」他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地說,「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從來不給女人看病。」
好不容易能在這病嬌世子面前硬氣一回,這機會他怎麼能放過?
如果這貨不下跪喊他大哥,自己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想讓大反派下跪,那他可是打錯了主意。
謝慕白並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赫連長君也不是泥捏的。
敢在京城擺下生死擂台的主兒,又豈是等閒之輩!
他試圖反抗。
可還沒等他用力,只覺得腕骨咔咔作響。
「別……你快住手!」赫連長君痛的眼前一黑,扯著嗓子便尖叫道,「斷了……骨頭要斷了,我去還不行嗎?」
可惡!
這夫妻倆個沒一個好東西!
一個踢爆他的蛋,一個又要把他的腕骨給硬生生捏碎!
蘭陽城不好玩,他想回番邦!
聽了這話,謝慕白才收了幾分力氣。
染秋站在一側,不禁掩口而笑。
見這丫頭竟敢取笑自己,赫連長君故意沖她拋了個媚眼。
對付這種黃毛丫頭,調戲可遠比打罵有用多了。
果然,一看到那個風情萬種的媚眼,染秋嚇的立刻扭過頭去。
見她害羞,赫連長君得意了起來。
看來整個驛站,也唯有這丫頭還像個人。
胡思亂想中,他已經被謝慕白拽到了屋裡。
剛進門,只見沈婉還在睡夢中。
外面都吵翻天了,也難為她還沒被驚醒。
見她還在睡,謝慕白鬆了口氣。
他並沒有說話,只是使了個眼色。
赫連長君會意。
雖然極不情願,他還是躡手躡腳地走上前。
沒辦法,誰讓自己打不過他呢。
他緩緩在床前的繡墩上坐下,這才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
剛想診脈,卻見謝慕白在沈婉皓腕處輕輕地放了一條潔白的絲帕。
赫連長君看了,直接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