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襄陽侯想打探什麼,那就讓他打探個夠,不過我擔心他是沖你來的。」
話音未落,他便抬眼向謝慕白看去:「世子爺怕也是這麼想的吧?」
謝慕白漆黑的瞳孔一縮,微微點頭。
「沖我來的?」沈婉聽了,不禁一頭霧水,「因為沈嫣還是阿若的事?」
雖是侍女出身,但阿若人極為聰明,醫術更是不錯。
自從嫁了襄陽侯後,她的確幫了他不少。
阿若的失蹤,對襄陽侯來說無疑是個極大的損失。
「這個不確定。」謝慕白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將她那柔軟的小手輕輕包裹其中,「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王七聽了,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如今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就這點狗糧還是傷不了他的。
從京城到蘭陽極遠,即便快馬加鞭也得段時間。
譬如胡大海的娘,胡大海年前就托人把她送過來。
即便有車馬,他們一行人還是走了好幾個月,前幾天才在育嬰堂安置下來。
李氏是個賢惠之人,自然把她照料的極為妥當。
有人照顧,胡大海又有了俸祿,那麼書中的胡大娘病死無錢下葬之事就不會再發生,更不會有三皇子慷慨解囊一事。
「妹子,你不必多想,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呢。」王七又品了口茶,輕聲笑道,「倒是赫連璧君的病,我覺得你有必要管一下了。」
「赫連長君沒臉開口你也得給治,這事你必須得聽七哥的。」
「為了點小事耽誤了復仇大計,實在不值得。」
對於受傷一事,王七不是不生氣。
可如果受次傷就能換來一股龐大的勢力,他寧願再受傷幾次,如果能把番邦的右賢王再收為己用就更好了。
當然,這事也只能想想。
在番邦,右賢王那可是絕對的王者。
他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就連可汗都不得不顧忌他的權勢。
沈婉猶豫了一會兒,抬眼向謝慕白看去。
「也好。」謝慕白想了想,說。
有了這個教訓,相信赫連璧君也不會再折騰了。
等她傷稍微好點,直接把他們姐弟趕回番邦。
如此一來,就徹底斷了她和謝濂之間的聯繫。
見他如此說,沈婉便同意了。
其實赫連璧君的病並不麻煩,單純的婦科病而已。
只不過赫連長君沒學過這個,蘭陽城的大夫醫術又太差,愣是把這病給拖的越來越嚴重。
在襄陽侯來之前,大家的日子照常過。
除了山上的炸藥和那條通往城外的秘道怕被發現,其餘的也沒什麼。
也就是幾棵樹還有幾畝開墾的良田,怎麼樣也和造反挨不上邊。
如果襄陽侯願意看,大家可以讓他站在大漠裡看到吐。
謝慕白依舊忙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