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藍眼的媽媽自己都是小孩, 她說這是錯誤,小區裡的其他人在麥笛牽著小孩的時候聊天,說了你還是太年輕了。
唐約什麼都聽進去了,包括麥笛的不要為自己瞬間的心動後悔。
哪怕那年他還是個賣花的小孩。
這個瞬間唐約感受呼吸,感受冰涼親吻,感受無意識的十指緊扣,還有非人類結婚對象無意識的振翅,吹得他更睜不開眼。
都說人心難測,唐約卻比其他人直覺更敏銳。
或許他的命運天生坎坷,唯獨沒有掉進壞人的陷阱。
他就是覺得阿德里安是個很好的人。
就算他不聽話開門進來了,就算他打開了鳥籠,就算自己明知道對方狀態不好還要擁抱。
就算……他把眼淚和嘴唇貼在對方涼涼的脖子,金髮的青年也只是回以一吻。
老大一人,接吻還沒唐約學得快。
不是說宅男嗎?看他書房也有很多青春期小孩愛看的書,難道理論多不會實踐?
唐約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不暈了,分開喘氣的時候他還意猶未盡,眯著眼盯著蒼白肌膚的男人被他吻出薄紅的臉頰。
彼此都嘴唇酥麻,唐約抿了抿唇,看對方這麼老半天都不咳嗽了,問:「你是童話書里的……」
唐約的童話儲備都來自小時候麥笛的睡前故事,他的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的,也沒拉一拉,陌生的情潮湧動,他不知道自己在另一個不算人的人眼裡可口又香甜。
「不對啊,都是公主,沒有男的。」
「只有不穿衣服的國王,雖然你穿了也和沒穿一樣……」
唐約看了眼對方遮住的地方,阿德里安:「你別看了。」
他靠在一邊,仰著頭喘氣,空氣中依然漂浮著金色的粉末,他說:「你快走。」
「屏住呼吸。」
唐約:「我屏住呼吸太久會死的。」
他很難不看那裡,「你還不如不捂著呢,更晃眼了,怎麼也是金……」
話還沒說完,一隻手伸過來捂住了他的嘴,唐約盯著近在咫尺的面孔,男人眉頭緊蹙,眼眸猩紅,看一眼就知道完全沒解決狀態。
唐約不能說話,他只能盯著對方的眉眼,眼神像是具象化了,阿德里安又捂住他的眼睛,卻沒提防唐約的腳。
他悶哼一聲,唐約笑得很得意,視線的遮擋物移開,金髮的青年把他丟了出去。
鳥籠從裡面反鎖,阿德里安聯繫了一二零四,讓它把過於熱烈的新婚對象帶走。
不料毛絨管家裝死,阿德里安撥號失敗,只能用[幕]聯繫對方。
污染物的特殊通道更高效便捷,裝死失敗的毛絨管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小聞,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