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厝本來沒想說這些的,他們如今三四個月都不見得能見上一次面,每次見完面他給謝無聲煉的藥,等到下次見面的時候進步飛速的謝無聲就已經用不到了,他只能把那些無用的東西收起來跳過這個話題。
可自從確定了關係後,謝無聲每次和他見面比之前更避開了人,話都說不上兩句就抱住他,要看他的睫毛像被雨擊打的嫩葉一樣抖,沈厝也很喜歡和謝無聲的親密接觸,他甚至比謝無聲更加沉淪,可身體的交流多了,靈魂的溝通就閉了嘴。
沈厝痴痴的看著謝無聲,用掌心擋住對方落下的唇,他的眼睛說想要,動作卻拒絕的無情,兩人的見面本該是高興的,可沈厝實在是忍不住向當事人確認已經流傳了一兩月的謠言——謝無聲要與盛風月定契。
謝無聲高他很多,每次低頭要去吻他的時候連背都要彎一點,手臂錮著沈厝的腰,手捏著他身上的軟肉,唇間炙熱的呼吸噴在沈厝的指縫間,明明哪裡都不老實卻偏偏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襯得衣衫不整主動詢問的沈厝更加狼狽。
「我要是真的和盛風月定契那?」他漫不經心的問,潮濕的舌尖蹭到了沈厝的指縫,柔軟溫熱的掌心幾不可聞的抖了一下,謝無聲來了興趣:「她是山門三大長老之一的關門弟子,天資卓越,於年輕一輩也是佼佼者,和我也算相配。」
謝無聲站直身子,看著抖的劇烈的沈厝,扶著他的背怕人跌落下去,然後用眼神從上到下,又從下往上掃了一遍沈厝,穿著外門弟子校服的沈厝,帶著一個傳送物資才得以進內門的門牌的沈厝。
他什麼都沒說,卻又什麼都說盡了。
他這樣的壞,沈厝是知道的,謝無聲沒有壞心,他只是惡劣喜歡捉弄人,尤其是在付出了大量精力物力還見不到回報又不能拋棄的人身上,這份惡劣便更具像化了,像這樣的打量與言語太多了,多到都算不上欺負了。
可這次,沈厝在對方的眼神中感到了羞辱。
他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住奔涌的眼淚了,手忙腳亂的推開了謝無聲的懷抱,甚至還打開了對方再次要抱他的手,他的腦子裡一片混亂,都沒發現對方手被打紅以後陰沉下來的臉:「怎麼聽到修為比你好的人就作起來了,我又沒說錯,盛風月是不是修為比你高,比你努力,還是長老的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