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罵人都是一樣的詞。
沈厝樂了,他剛被折騰一下午也累了,看熱鬧不嫌事大:「那以後你們就不融魂了?」整個修仙界分魂離體的例子少之又少,就連生死關頭去奪舍他人的魔頭,也從未想過要提前分裂自己的魂魄保命,殘魂不可能對抗歷劫飛升,甚至心魔一劫都躲不過去。
這兩個人要是不融魂,別說他不同意,蒼梧乃至整個無量峰都得去劍修那借把劍,來逼著他們合體。
兩人再一次默契的轉開頭:「誰會和他融魂!」又同時轉過來:「你學我說話做什麼!」兩個一模一樣的謝無聲,說著一樣的話,發著同樣的脾氣,卻又不能真對對方做些什麼,場景十分好笑。
沈厝也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入了無量峰的謝無聲就再也沒有如此幼稚的時候了,他這幅樣子,竟讓他莫名想起來幼年時對方對著他無理取鬧的趣事,那時候他們兩個都是小孩子,可沈厝每次看著謝無聲的小臉都會覺得他太過可愛,甚至看著他怒氣自己便消了,捨不得對他再發一點脾氣。
此時此刻,兩人竟還有當年的幾分影子。
謝無聲更覺驚喜,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同壓過來,沈厝別說笑了,能少有不痛苦焦急的時候,謝無聲都會覺得那天是個破天荒好日子,更何況是如今這樣燦爛的笑,他一時看痴了過去。
與他一般挪不開眼的還有謝寂。
沈厝被這一模一樣的兩個謝無聲目光灼灼的看著,就算有再大的心,也不可能真這麼繼續笑下去,他偏過臉摸了摸鼻尖,想說些什麼岔開這個奇怪的氛圍,一時間又想不出來些有用的東西,總不能像個姑娘一般說轉過去,不許你們看這樣酸的話。
好在謝寂渾水摸魚,又胡亂攀咬上了:「你就不能收收你的眼神,把人看的都害怕了!」
謝無聲也惋惜的收回目光,反唇相譏:「你以為你好到哪裡去,惡狗看骨頭一樣,恨不得把人都吞下肚去。」
「呵呵,還真是第一次見人罵自己是狗的。」
謝無聲坦然:「我就是狗,想吃掉沈厝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