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為何不抗拒你?」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
晴良猛的回頭。
單嬋衣站在一旁的樹幹之後,她隱匿於黑夜之中,並不明顯。
「你也來了!」晴良杏眼睜大,其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它不吃我的丹藥。」單嬋衣環抱雙臂,她指了指地上。
晴良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草地上灑了一些丹藥。
獅鷲不讓單嬋衣近身,無奈她只好把丹藥灑在地上,等它自己吃。
知曉並不是只有自己在做這件事,更加肯定了自己所為是正確的。
黑暗中,晴良彎了彎眼睛。
單嬋衣抬起下巴,「走。一會兒被洛山派的人看見不好。」
晴良笑著調侃,「可你不是曾說,不必在乎旁人看法嗎?」
「那不代表我就會犯蠢。」單嬋衣道。
馴養靈獸是洛山派的傳統,他們公然表現出對洛山派做法的不贊成,倒顯得挑事。
晴良悄悄回到伏雲宗的隊伍。
沒一會兒,扈月便召集眾人,商議下半夜的伏擊。
光憑他們去尋妖獸太慢了。後天便是帝流漿來臨。
他們決定設下殺陣,將妖獸引來。
眾人尋了一處空地,一同疊下了一個又一個殺陣。
等到負傷的小獅鷲被拖入殺陣中心,晴良方覺不對。
小獅鷲的獸鳴悽厲絕望,無力掙扎。
晴良上前出聲道:「這是做什麼?」
賀蘭熙見又是他,眉頭跳了跳,「自然是作餌,不然指望妖獸自己跳入殺陣嗎?」
扈月向晴良道:「這隻獅鷲受了傷,活不過今晚。妖獸喜食靈獸,我們打算放它的血,將附近的妖獸引來。」
晴良捏緊衣袖,憋紅了臉,「可是、可是萬一它能活呢?」
賀蘭熙昨日剛被扈月教訓一通,此刻努力耐著性子道:「你又如何知道它能活,不用它作餌,你又打算怎麼將妖獸引來?」
「我可以作餌幫忙吸引妖獸。」晴良忙答,他在北境和底下師弟捉拿妖獸時,就曾以身為餌,誘敵深入。
他道:「我以前在北境時就曾如此,我有經驗……」
賀蘭熙忍無可忍般譏諷,「以你做餌,就算將你的血放幹了,也未必能將方圓五里之內的妖獸引來。」
晴良袖中的手握緊,他知道賀蘭熙是對的,他作餌時,是已經清楚妖獸的位置,只需將妖獸引入劍陣……
無從辯駁,小獅鷲的哀鳴令人揪心。
二人的爭執,將周圍人都引了過來。
沈鳶上前打圓場道:「獅鷲這兩日作戰也曾得上勞苦功高,晴良一時不忍扼殺『功臣』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