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圩:「那你還真的不容易。」
既然是因為要看冊子才會把鍾一木給放進來的,那為什麼到房間裡了,已經看到了冊子為什麼不看下去,因為有誰在不方便看。
他問:「鍾醫生,當時他們是明確的說不看,還是想要你把冊子給他們,你不給,所以才想要搶過來,因為搶不到所以合夥對你動手,在最初的時候,並不是都要冊子的吧。」
這個猜測好像更符合實際情況一點。
「嗯,差不多,」鍾一木雙手放在褲子的口袋裡,感覺眼睛有些乾澀,低著頭眨了下眼睛,說,「我可能是被嚇到了,剛剛在說的時候意識有些不太清醒,省略了些內容,就是你說的那樣。」
我看你是故意不說的吧,還省略,果然不喜歡一個人是有道理的。
「希望鍾醫生以後在說話的時候還是不要再省略了,」沈圩說,「鍾醫生現在夠清醒了吧,可以幫忙想一下,這三個人,各自在你拿出冊子時候的表情嗎?想起來後,麻煩告知一下,謝謝。」
「當然可以,」鍾一木想到了什麼笑了笑,往沙發走了幾步,坐到了空的地方,「裝成顧的那位當時盯著冊子看,眼睛像是要長在了上面一樣,裝成你的那一位,臉上的表情倒是很平靜。」
說到這裡他還順便點評了下對方的演技,「我覺得他是學的最像的,掌握了精髓,裝成聞白的那位嘛,膽子小很多,想要看冊子,但是又害怕,不敢過來。」
顧南墨低頭看了眼,發現有隻手正扯著他的衣角,正是偽裝成沈圩的那位,再聯想到剛剛鍾一木的那一番話,他微微收縮瞳孔,哼笑了聲。
他覺得好像太安靜了,有聞白同學在的時候,不該這麼安靜的,至少他的耳邊不該是這麼安靜的。
找了下發現聞白正盯著鍾一木的背影看,那個眼神可不像是在看朋友,也不像是在看隊友的眼神,警惕中帶著防備。
看來聞白比自己想的要聰明很多,他也是剛剛才看明白的,沒想到聞白那邊竟然已經準備行動了。
那自己要幫個忙才可以,他往沈圩的旁邊走過去,手按在對方的肩膀上,稍微的用了點力氣。
顧南墨對著沈圩露出了個微笑,「一木說的對,我也覺得那個裝成你的非常的像,要是換成別的人臉,就是這麼好的演技,也是沒有辦法發現的。」
是要他把這句話給說出來嗎?
「沒想到我們看法這麼一致,」鍾一木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好像是非常困的樣子,「後面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吧,要出去的時候喊我一聲,我好睏,先眯一會。」
「對,看法真的很一致,」沈圩說,「顧,那就是這個人了,可是先不能處理了,畢竟有他們在的話,我們三個就可以得到個自由的身份,但是如果不處理,一個可以偽裝成任何的人,而且還沒有辦法識別的存在,真的很嚇人。」
顧南墨的匕首已經抵住了對方的脖子,「確實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