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姜萊萊的什麼錯覺,她總覺得白千頃這句話,還有幾分示弱的感覺。
她將筆放下,一步一步地試探性地走過去。
白千頃眼下好似很疲憊,蹙著眉眼,一副痛苦的樣子。
姜萊萊也不知道這樣的疼痛到底會有多麼的難受,只是她從未見過白千頃如此神情,倒真的有幾分擔心。
見白千頃不斷地揉捏著太陽穴的位置,她便也想有樣學樣地幫忙。
白千頃覺得自己大約真的是醉了,感官都有些遲鈍。
竟然連姜萊萊靠近了都不知道,她任由姜萊萊笨拙地給自己揉捏著太陽穴的位置,卻是放肆地享受著姜萊萊的靠近。
她貪婪地嗅聞著姜萊萊的香味。
嘴裡卻忍不住說:「這算什麼?關愛老師嗎?」
姜萊萊愣了一瞬,她也不知道這應該算什麼,她只是見白千頃難受,想要幫忙緩解一下。
可一定要說這算什麼的話。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白千頃見姜萊萊沉默了,平添生出幾分不滿來,如果自己對於姜萊萊只是老師。
那她姜萊萊是不是對所有老師都如此之好。
「你對你所有老師都這樣嗎?」白千頃看著姜萊萊,手上雖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動作,可眼神所到之處又處處帶著逼問。
姜萊萊遲疑了。
她反覆地思考著白千頃的這句話,忽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趕緊匆匆起身,手也隨之縮回。
卻被白千頃一把拉住:「跑什麼?」
姜萊萊訕笑著,試圖掙脫,可又沒有白千頃的手勁大。
白千頃伸手拽著姜萊萊的手腕,姜萊萊的手腕極細,好似再用些力那手腕便會在自己的手裡被扳折。
可也是如此,那手腕在她的手心之中,好似只要她不鬆手,那眼前的人便永遠只能在自己身旁。
可她不能。
白千頃忽然鬆手。
姜萊萊便趕緊跳脫出半米的距離,活生生像一個受驚的小鹿,有幾分膽怯,卻又一瞬不瞬地盯著比自己強大的野獸。
白千頃輕嘆了一口氣:「你先回去吧,單詞抄寫好了明天再給我。」
說著她閉上了眼睛,她實在不願眼睜睜地看著姜萊萊就這麼從自己眼前離開。
倒不如不看。
卻沒想到,一雙手忽地拍了拍她。
睜眼看去,是姜萊萊端著一杯熱騰騰的蜂蜜水:「喝一點吧。」
白千頃沒有想到姜萊萊會留下,還會給自己準備蜂蜜水,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