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騰乾笑兩聲,轉頭喝了兩口酒,熱辣下肚才想起來這玩意度數很高,咳嗽了兩聲,邊榆地上紙巾。
看著於騰擦嘴,邊榆語不驚人死不休道:「孔辛的墳保不齊是邊博義挖的,我聽說趙尋卿跟他分手後就跟了孔辛?中間有空檔期沒?無縫銜接難保不是綠了,不然這孔辛怎麼能知道我,又綁架我到我頭上?邊博義別是有什麼把柄在孔辛身上,所以挖了他的墳。」
邊榆閒聊似的不緊不慢地說:「哦對了,我聽說趙尋卿過世後蘇珉沅去過?這事兒奇了怪了,怎麼邊家的繼承人還跟蘇家有關係?話說回來,當初虧得於總告訴我我爸在外面養女人這事兒,就是不知道蘇珉沅怎麼還能摻和進去?」
於騰側頭看了眼邊榆:「邊少現在還惦記著蘇珉沅當年的事情嗎?可惜那件事我幫不上忙,也不知道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就算有證據也石沉大海很難再撈了,您還惦記著那件事?」
他以為邊榆還在惦記著過去的事情,也對,那件事邊榆的憋屈就是外人都能感覺得到,至今那還是邊榆的笑料,保不齊出現在誰家的飯後談資里。
邊榆說著夾了小半截黃瓜丟嘴裡,嘎嘣脆地吃完後說,「惦記啊,我這人記仇,讓我吃癟的事情我一定會還回去,不管過了多少年,那句話不是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麼,早晚我得把這件事掏回來。」
於騰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後腦勺,邊榆接著說:「這事兒先不急,倒是咱們這個地方這兩年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咒,動不動就死人,就安昌大學這幾年死亡率好像也挺高的,不過都被壓了下來,說學業負擔?人活著真不容易啊。」
看不見的地方,於騰咀嚼的動作慢了一點。
邊榆摸了摸腦袋,最近頭髮長出來許多,但短頭髮的便利讓他很想再去剃了。
邊榆靠坐在椅子上,於騰此時拿起筷子夾了點涼菜壓壓酒勁兒,吐過之後人雖然清醒了稍許,但又兩杯下肚後醉得也快,如今動作開始跟不上腦子。
邊榆眼底也多了紅色,手指點著桌面放了會兒空,慢慢地,他說:「不知道於總人不是認識蘇家的什麼人,蘇二的死您知道有什麼隱情嗎?」
叮——
杯子與盤子的碰撞聲像是暫停鍵,緊接著他聽見邊榆笑了一聲:「開玩笑的,於總別介意,只是覺得於總交友面這麼廣,哪裡能沒有認識的人,萬一聽見點什麼風聲呢。」
於騰端起杯子:「哎喲我的小邊總您可別嚇我,我這人膽子小不經嚇,咱們還是喝酒吧。」
邊榆拿起酒杯跟他碰,酒杯碰到嘴唇之前他笑著說:「也對,於總這樣圓滑的人定然懂得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畢竟命更重要,有些人心狠起來可不管別人的命怎麼樣。」
說完飲盡了杯中酒。
於騰心不在焉地跟了一整杯,酒下了肚,他又開始反胃,從胃到嘴巴這一路全都火燒一般,他站了起來,手扶著椅子說:「邊少,我去躺洗手間啊。」
說完晃晃蕩盪地往一側洗手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