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因為性萌動,因為性取向,他壓抑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戴著耳機,看視頻自瀆。
可他不知道,本就有心臟病的外婆在客廳里因為心臟病發,沒能及時吃藥救治。
等他出去的時候,外婆已經去世了。
從那以後,他連性也徹底壓制。
但這種極端壓制的後果就是22歲衝動地和趙聞勤上床,被趕出家門。
25歲因為感動選擇和梁風在一起,換來的也只是一場虛偽的戀愛。
28歲……又被戲弄得如此狼狽。
除了蒸蒸日上的事業,他的感情和生活,一敗塗地。
蕭影洲垂首艱難喘息,想要將心底那股被壓抑的痛苦都從呼吸中排出來,手指被玻璃劃破,鮮血直流他都沒有感覺。
過了好久,他從碎裂的鏡片裡看到自己漸漸平靜下來的蒼白面孔。
「奢求不該擁有的永遠也不會實現,孤獨終老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他唇角牽出一絲鼓勵般的微笑,顯得那麼難看。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洗漱換衣服給自己傷口上藥,然後上床睡覺。
他不再去看門口是否還有人,不再去回憶那能讓自己從心感到快樂甜蜜的虛假畫面。
那道泄洪般的閘門就算被縫補的破破爛爛,也必須再次關上!
凌紹站在門口很長時間,最後坐在了旁邊。
他現在不想追究是誰告訴了蕭影洲這件事,不管是誰說的,都嚴重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知道自己隱瞞身份會讓蕭影洲很快就能聯想到很多,所以才想帶回家,在家人的作證之下,鄭重表白,表明自己是認真的。
就剩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凌紹用後腦勺撞了一下門板,眉頭緊鎖,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蕭影洲肯定非常生氣,或許不止是生氣,是感到被羞辱了。
把人強行帶回家?不行,蕭影洲那個人固執的很,就算現在帶回家,他一氣之下會連工作都辭了。
凌紹翻著手機,找到一個號碼,猶豫了很久打過去。
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接起來,陰柔慈愛的聲音傳來,「小紹?」
「墨太爺爺。」
「你每次這麼叫我,我就覺得我快入土了。」電話里的人和藹又無奈,「你們家生孩子一個比一個早,輩分都給我叫高了。」
「墨爺爺。」凌紹給他降一輩,「我有件事想請教您。」
「說吧,什麼事。」
「如果一個人發現被我騙了,我還能怎麼道歉,他才會原諒我。」
電話里輕笑一聲,「你和蕭影洲?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凌紹:「……」怎麼你們一個個都知道,不會當聚餐八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