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個小小的口子,就會傾泄而出。
周傾可眨了眨眼,「哥哥。」
彥恆臣:「嗯,要回去嗎?」
周傾可心裡有什麼事情都藏不住,心情都寫在了臉上。
彥恆臣破天荒的主動坐在了他的身邊,扭頭問他:「在想什麼?」
彥恆臣像是極點最寒冷的冰川,卻為了一個人融化了自己的表層。
他不擅長溫柔,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拋去寒冷的外殼,用相對於正常人而言仍舊過於寒冷的內里,捧給他的少年看。
周傾可看著他竟帶著一絲溫柔的眼眸,心裡的小天平偏向他三分。
周傾可像是一個委屈的小蘑菇,歪著身子靠著彥恆臣的肩膀,望著遙遠的海平面。
「哥哥,如果我做錯了一件事,或者我做錯了選擇......你會討厭我嗎?」
他的嗓音隱隱帶著細微的顫抖,每一個字都帶著小心翼翼,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反倒患得患失起來。
他被愛意包圍,自己卻抓不住,看不到。
彥恆臣的視線從未離開過他,他毫不猶豫,擲地有聲。
「不會。」
周傾可的鼻子泛起一陣酸意,他偏過頭,彥恆臣有預感一樣,抬起手臂,指尖在周傾可眼下一抹。
滾圓的淚珠從指尖滴落在沙灘上,而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哭了,為什麼不開心。」
周傾可紅著眼睛,瞳孔反射著細碎的光輝,他緊緊抓住彥恆臣的手臂,「不管我做錯什麼,哥哥都不會不要我嗎?」
彥恆臣轉過身正對著他,將人攬進懷裡,肯定道:「嗯,不管你做錯什麼。」
我都放不開手。
我已淪陷。
周傾可摟著彥恆臣的脖子,迫切的重複著:「不會不要我嗎?」
「不會。」彥恆臣說。
「不管我做錯什麼,我回頭的時候......哥哥都會等著我嗎?」
周傾可說的很快,生怕下一秒彥恆臣就聽不到似的。
彥恆臣將他摟的更緊,「我永遠都會在你身後。」
這話語太過直白太過熾熱,將周傾可的心也捂的滾燙。
周傾可任由眼淚滴落,他哽咽道:「哥哥......和以前不一樣了......」
彥恆臣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早已脫胎換骨,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會愛會痛的,真正的人。
他和那個冷血的殺手k不再相同。
他愛上了一個人。
周傾可閉上眼睛,被突如其來的一塊軟布揉了臉。
韓風給他把眼淚擦乾淨,「哭成花貓了。」
他說:「周傾可,你想喝酒嗎?」
韓風很少叫他的名字,周傾可趴在彥恆臣身上,回憶起那種辣喉嚨的小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