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府張貼了尋人啟事,街上大兵們正緊鑼密鼓地搜尋,說是那江系軍的主帥要一個姑娘。也不知道是什麼姑娘,別說照片了,畫像都沒有,這怎麼找?」
江系軍的主帥?
姰暖嚇得面無血色,心都快跳出來了,忙問她。
「姑母,我...我們家醫館那邊,您可去過?我哥哥他可回了?」
那個人找不到她,會不會為難她的家人?
姑母搖搖頭,「我去了,鋪門還掛著鎖,應該人還沒回。」
姰暖抿緊唇,轉身縮回了屋子裡,她擔心哥哥被遷怒,連著幾日幾夜沒睡好覺,擔驚受怕下,她便發了熱,接連燒了幾天。
等她再醒來,聽姑母說哥哥已經回家了,昨晚還來看過她。
姰暖漸漸心裡又存了幾分僥倖。
洪城就這麼大,既然沒有人找上門來,說明他在造勢,等她自己找上門去。
拖了這麼久,她以為那人是煩了,不想等了。
那麼位高權重的人,什么女人沒有,一定是覺得她不識趣,不耐煩再搭理了。
她遮遮掩掩跑回了家,鋪子裡一切如常,姰恪看起來也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心下存著許多疑惑,但那人都沒再出現,她便只想將那件事情爛在肚子裡,這輩子都不再提。
誰知道。
肚子卻兜不住事兒...
——
「不是兜不住了,哪能這麼覆水回收,這是天意啊,你說是不是?」
書房裡,杜審搭著二郎腿,手裡握了把瓜子兒在嗑。
說話時,滿眼戲謔地看向書桌後正襟危坐的江四爺,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
「唉你說,她哥是大夫,那姑娘怎麼著也得耳濡目染地懂些醫理吧?先前既然有心躲著撇清干係,那怎麼不謹慎一點兒撇乾淨些,還讓肚子裡留下了...」
他輕嘶一聲,仿佛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江老四!你說這能不能是她故意的?!」
書桌後,江四爺手中黑金鋼筆一頓,墨跡在信紙上暈開一個點兒。
杜審,「沒準兒她起先根本就沒想撇乾淨,她這是賭了盤兒大的呀!一開始就想著要母憑子貴!」
江四爺斂著眸,面無波瀾,繼續奮筆疾書。
杜審瞥他一眼,嘴裡繼續不依不饒地咋呼:
「我覺著準是這樣沒錯!老項你說是不是?」
「不然她既然有膽量不認床笫之親,還怕什麼珠胎暗結?」
「她家就是開醫堂的,一碗落子藥下去,那一撇就徹徹底底抹乾淨了,偏她要大了肚子再尋上門來,這很顯然就是早有所圖...」
項沖忍無可忍,隨手撂下長頸花壺,偏臉懟他。
「你那是嘴嗎,說的那叫人話?人家是黃花大閨女,跟那些窯子裡懂得事後料理的婆娘能一樣?」
杜審『呸』地吐出片兒瓜子皮,據理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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