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爺明白姰恪心裡一直不爽,對他有芥蒂。
只是這次才藉機將情緒發出來而已。
他並不惱火,清聲答他,「爺會娶她為妻,這點一直端得清。」
姰恪怒視他,「你怎麼對她的!你真把她當妻子嗎?她現在哪點像是你的妻子!」
江四爺薄唇微掀,眼瞼動了動,沒接話。
姰恪薅了把頭髮,在原地踱了兩步,又沉著臉說道。
「打從到雲寧城以後,我只看到你在替自己謀劃!」
「是,暖暖說得沒錯,男人有野心不是壞事,可那是你的事,我半點都不想揣測也不想插手。」
「我妹妹跟著你,除卻圈在這間院子裡,像你豢養的金絲雀,沒有半點像是個要議親成婚的女孩子。」
「我們是為這件事來的,只在意這件事!」
「可你們江公館,沒人在意她,她在那些人眼裡就只是個給你延嗣的工具!甚至不配跟你談婚論嫁!」
姰恪越說越氣,尤其想到江四爺在姰暖大著肚子的時候,還這麼沒分寸地行房事,他就更氣。
他滿眼不理解地盯著江四爺。
「你又是怎麼待她的?你說你要娶她為妻,你心底里真把她當妻子嗎?」
「妻子在你眼裡,究竟是個什麼定義?」
「她跟在你身邊,現在究竟算什麼名分?」
「你懂不懂,你覺得不要緊也沒那麼重要的這件事,就是暖暖最在意的!」
「你只想著自己舒坦,自己順意,你想沒想過她一直在委屈自己?」
「善解人意不是只有女人能做,她體貼你的難處,麻煩你也別那麼理所當然,學著體貼體貼別人行不行!」
江四爺修眉冷肅,靜靜聽他發泄了片刻。
等他停下來,才黑眸深沉地開口。
「說完了?」
姰恪瞪著眼,胸膛起伏,喘氣依然不勻。
江四爺視線沉緩地上下打量他一眼,啟唇時聲線清淡。
「她在意名分,爺心裡清楚,說過要娶她為妻,便一定會娶她。」
他薄唇淺抿,上前半步,態度溫和語聲平穩。
「你是她哥哥,心疼她替她鳴不平,爺能體諒你的心情。」
「只是男女私情這等事,第三個人不好干涉。」
「爺怎麼待她,她是否情願,是否委屈,唯有我們兩個人清楚。」
「暖暖很聰慧,她不是一昧委屈自己的人,爺也不會虧待自己的女人,以後這種事,你還是少管,省得她知道了,也會不自在。」
姰恪一口氣堵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