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恪咂了咂嘴,還想說什麼,就聽見裡屋門打開。
幾人看過去,姰暖已經換了身兒丁香紫灑桂旗袍,重新綰了發,從屋裡走出來。
「哥哥。」她清淺含笑。
姰恪快速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兒,蹙眉伸手。
「你怎麼瘦成這樣,過來,我給你看個脈。」
姰暖眼裡掠過一絲尷尬,看了眼江四爺,往他身邊走去,挨著他落坐。
「我沒事,只是那邊吃不好,趕路也沒歇好,養兩天就好了。」
江四爺垂目看她,眉眼顯而易見柔和下來。
「讓廚房燉些補湯,這些日你好好補補身子。」
他也覺得姰暖瘦了許多,腰肢細的不盈一握。
他折騰起來,都像是承受不住,快折了。
姰暖彎唇笑了笑,又看向姰恪。
「你房裡那些書,還有父親母親的牌位,我都收好了帶了回來…」
姰恪淺舒口氣,「知道,柏溪都交給我了,還好你提前有準備…」
他看了眼江四爺,始終覺得他炸平城池的事,很魯莽。
又想起什麼,連忙問姰暖,「姑母和秀秀她們呢?你可見到人了?」
姰暖點頭,「我給她們一筆錢,叫她們去尋處安穩些的地方,做筆小生意。」
姰恪聽罷,眉心蹙了蹙,卻也明白姰暖這麼做的用意,便也沒說什麼。
姰暖又問了問他這兩個月發生些什麼。
說到她那隻白貓琉璃。
姰恪表情古怪,「病倒是好了,不過,現在不是白貓,是禿貓了。」
姰暖微愕,「什麼?」
姰恪握拳抵唇,清咳一聲,解釋道:
「我要待在江公館這邊,隨時照應闊闊,那貓得每日安頓給餵藥,只能將它也帶過來,可公館的傭人說,江川對貓毛一類過敏,家裡禁止養這些圓毛寵物。」
姰暖立時想起來,早前江四爺帶白貓回私館送給她,大帥夫人當時也在。
她也說過,貓不能帶回江公館,因為江川過敏。
姰恪接著說,「沒辦法,我就想個褶兒,拿剃子,給貓毛剃乾淨了。」
江公館的人知道他養那麼一隻光禿禿的丑貓,都覺得很好笑。
姰暖聽罷,腦子裡浮現琉璃沒了毛的樣子,也忍俊不禁。
她一笑,江四爺也不禁跟著笑。
他說,「那麼丑,暖暖不要,你繼續養著吧。」
姰恪登時皺眉,「我忙得要死,你們這都回來了,趕緊把它弄走,不行,我就將它再送回私館。」
姰暖點點頭,「既然病好了,先送回私館吧。」
總不能讓琉璃一直『光著』,貓毛總還是會長回來的。
她剛說完,便聽江四爺又問姰恪。
「不說貓,繼續說江川,韓老五的話你帶給他了,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