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鼻子上臉。」江四爺抵著她額蹭了蹭,聲線低柔笑罵,「怎麼就不心疼你?偶爾一次兩次折騰得你不舒服,就忘了爺怎麼伺候你的了?沒良心。」
這天兒徹底聊不下去。
姰暖瞪了他一眼,「你閉嘴吧!」
男人似笑非笑,斜勾的唇角弧度怎麼看怎麼不正經,配上那張俊臉,像個矜俊優雅的地痞流氓。
他黏乎的親吻姰暖,「好~,爺閉嘴。」
不消片刻,姰暖唇都被他吮得發熱微麻。
眼看他手也開始變本加厲不老實。
她瞬間警惕,絞盡腦汁尋找個話題分散他注意。
「四爺!有件事兒!」
姰暖一雙素手牢牢抱住他攥緊衣襟的手腕。
江四爺手被她抱在胸口,幽黑眼底笑意漸深,挑著眉鼻腔里懶懶嗯了一聲。
「你說,爺聽。」
姰暖輕舔麻絲絲的唇瓣,細聲同他說了,薛紫凝昨日同她說的那些話。
江四爺聽罷,有片刻的沉默。
姰暖眼睫輕眨,打量男人面上神色,輕聲說。
「那日江川找回來,表姐同我說,刀頭堂的女人都不太清白,我不明白,一個十八歲的女學生而已,能怎麼不清白?」
江四爺斂目看了看她,緋薄唇角輕牽,「說來複雜,這裡頭的秘辛,爺也是最近才知道。」
姰暖頓時來了興致,側了側頭躺好。
「四爺說與我聽,我想聽~」
她一臉八卦。
江四爺被逗笑,抽出埋在她衣襟里的手,側身挨著她躺下,頭輕輕抵靠著她,語聲輕漫。
「先前因為金礦那件事,爺跟那邊鬧了點不愉快,不過看在大帥的面子,這件事也算暫時和解。」
「後來有次去拜會大堂主韓紀秋,察覺件怪事,就讓項沖暗中查了一番。」
「刀頭堂內部是有個怪風氣,以大堂主韓紀秋為首,五個堂主,都不娶妻妾,但只大堂主韓紀秋的後宅里,就有兩兒一女,他的小兒子,不過五六歲那麼大。」
「其他幾個堂主,除卻年紀較輕的韓老五,剩下四個,對外也皆知,有兒有女。」
姰暖詫異,「他們只要孩子,不要女人?」
江四爺唇角輕扯,「這事是種謹慎,刀頭堂全是亡命徒,沒有家室,才沒軟肋。」
「男人做再大的事,有一日若栽了,不是技不如人,就是因為女人和孩子。」
「還有一點最有趣,爺查了那些女人,所有能查到的那些,都不是那幾個孩子的母親。」
「那孩子,從哪兒來的?」
姰暖輕輕掩唇,腦子裡產生驚駭的念頭。
「去母…留子嗎?」
給他們生下孩子的女人,都死了?
江四爺偏頭垂眼,讚許地看了看她。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還有一種。」
「什麼?」
「有謀略的男人,願意讓一個女人替自己生子,說明最起碼的人性和情感是存在的,是人都有七情六慾,默許女人生下孩子,便絕對做不到那麼絕情絕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