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韻儀莞爾,輕拍她手臂柔婉安撫。
「男人要一個女人,首先是先選皮相合眼緣的。如果能當時就得到,沒有人會拖拖拉拉讓自己滋鬧。」
「所有的見色起意,都是一時興起。」
「等得到手,還欲罷不能的,才會談感情的事。」
「阿升在這方面,很俗套。」
江升對姰暖,是這樣。
姰暖眼梢浮起淺笑,「現在感情當然很好,我提起這件事,不為別的。只是有些事情,有例可證,我是他枕邊人,不能說自己已經全然了解他,表姐上次提醒我,要我明白一點,不要措手不及。」
「我挺明白的,我也很俗套。」
「四爺曾與我說過,男人做再大的事,做不成是技不如人,但最大的跟頭,都栽在女人和孩子身上。」
「現在如果出現一個女人,非要牽扯到他身上,我很警惕,我渾身刺都炸起來,想將對方扎個千瘡百孔。」
立場不同,所有觸及她利益的,都是天然敵人。
姰暖恨不能立刻解決後患。
杜韻儀掩嘴失笑,嘖嘖感慨揶揄道。
「你這醋意好兇悍,我替阿升冤枉,他明明還沒做什麼。」
姰暖唇角彎了彎,不甘示弱回駁她。
「跟你設想要殺人,不遑多讓。」
是說杜韻儀那日將接受不了季涼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杜韻儀不笑了,甚至白了她一眼。
……
姰暖見到了宋若琳。
在歌舞廳頭牌歌姬的臥房。
陳老闆將兩人安排進歌姬房裡,里外兩間房。
歌姬和宋若琳在裡間,她們在外間。
幾乎是正大光明的看,只是裡面的人全神貫注,從始至終沒發現。
跟她一樣年紀的女孩子,又像是親生的姐妹,還是女學生的打扮,關起門來在一間隱蔽臥房內,甚至能做出比歌姬還放蕩形骸的舉止。
那些故作引誘,媚態橫生,裸露身子勾引人的伎倆,像天生來伺候男人的性奴。
姰暖手只抖,幾欲作嘔,臉色難看。
幾乎待不下去,直接奪門而出。
柏溪跟著她。
杜韻儀被陳老闆絆住腳。
陳老闆很糟心,「杜老闆,你這不是在坑我?你帶四夫人來看這些,江四爺知道,會直接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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