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到底見多識廣,臉上沒什麼表情,鎮定自若上前,替蘇婉欣查看傷勢。
蘇婉欣如一具被摧殘破敗的娃娃,趴在床上毫無意識。
她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好皮膚。
宋大夫也難免神情複雜,心生不忍。
他看了脈,又查驗了傷勢,最後開了方子,並留了兩瓶外塗的藥膏,都交給素紅。
兩人從江戟房裡出來,素紅將藥膏給了負責伺候蘇婉欣的婆子,就拿著藥方去了蘇娉婷房裡,將看到的事如實說了。
如此,蘇娉婷更加確信,江戟在『虐待』蘇婉欣。
她更是愧疚難過,自責深重。
而此時,江戟的房間裡,他正拿著宋大夫留下的藥膏,坐在床邊,親自給窗上的人上藥。
蘇婉欣疼醒過來,伏在枕頭上無聲啜泣。
江戟面無表情看她一眼,「哭什麼?能有第一次疼?」
他後來可也憐惜了她的,不也叫她舒服了一回?
蘇婉欣十分委屈,輕啜嬌語。
「三爺因為小姐才這樣傷害欣兒,欣兒心裡難過…」
她真是很會說話。
江戟氣笑,卻又惱不起來。
他撫了撫她痕跡斑斕的背,語氣緩和。
「爺惱火是衝著她,疼你可是真的,別使小性子。」
蘇婉欣偏過臉,紅通通的眼眶楚楚可憐,「那您與我歡好,疼我時,可也想她嗎?」
「胡說什麼?」
江戟冷扯唇角,繼續垂眼幫她上藥,「女人在床上,都不一樣,誰也代替不了誰。」
蘇婉欣欲言又止,最終咬了咬唇,安靜下來,沒再繼續問。
——
夜幕降臨,江四爺在姰暖準備入睡前回來。
她從床上爬起身,伺候他更衣,又跟他提起今日薛紫凝說的話,以及江川的親事。
「四爺,大嫂之前就想過繼五弟的孩子來著,我想著,是因為五弟要有正經妻子了,她為這事又有點焦慮?」
江四爺對別人的事,向來也沒什麼興致多管。
他話語很淡,「她焦慮也是自尋煩惱,有點子耐心,不過也就是多等幾年,江川多生幾個孩子,也一樣能抱給她一個,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他不太想聊這個。
於是將姰暖按到床上,瑞鳳眸淡淡噙笑,勾了下她小下巴。
「收收心,乖乖鑽進去先給爺暖床,爺很快來。」
姰暖無語耳熱,目送他轉身去了盥洗室,依言乖乖鑽進了被子裡。
昨晚在私館,他才借著酒意胡鬧過一夜。
這晚倒是溫存極了,徐徐緩緩十分有輕重。
姰暖舒服得飄飄然,愛死了江四爺的溫柔,哼哼唧唧纏了他半宿。
她很少這麼放飛自我,江四爺也喜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