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掩上門走過來,低聲稟道。
「這新陽城政府,是咱們北邊一個小軍閥的地界,那勢力不算大,兵馬也不穩固,還被主帥和席副帥分割兩派,一直內部達不成統一。」
「夫人,屬下覺得,席家母女這趟來,鐵定別有目的。」
姰暖闔著眼揉捏眉心,「沒有目的,誰無端端翻山越嶺跑這麼遠,到另一支大軍閥府上來探親?」
柏溪難免好奇,「您說會是因為什麼?」
姰暖睜開眼,若有所思說道。
「要我說,要麼是因為席副帥的事,說不定他想借江系軍的力,推翻牽制他的主帥,一統手下兵馬。」
「再要麼,女人的角度看,為了席盈。」
柏溪,「夫人說,席盈表小姐的婚事?」
姰暖一手環臂,下頜微頷。
「這麼大的姑娘,也是出嫁的年紀,不為婚事,何至於帶在身邊跑到這麼遠來。」
「何況,軍閥之間的聯姻,背後本身就帶著更多的利益。」
席盈的婚事若能跟江家牽扯上,那對新陽的席副帥來說,百利無一害。
姰暖搖搖頭,又看向柏溪,「讓人給四爺通信這件事了嗎?」
柏溪,「是,屬下已經跟季總教匯報過,他會安排人去知會四爺。」
姰暖嗯了聲,就不再繼續聊這件事。
在沙發上歇了會兒,她便起身回房,稍作收拾後,看著時間,到嬰兒房去帶了兒子一起下樓。
客廳里十分熱鬧,闊闊的到來更是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熱情。
沒多一會兒,江大帥也從外頭回來,身邊還跟著杜審和一個個面生的青年。
那人穿身淺灰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細長眉眼面相冷清,十分斯文得體有飽含書卷氣的形象。
用晚膳的時候,男人們一直在聊天。
姰暖自他們的談話中,知道這青年名叫秦澄,席副帥的副官長,此行親自護送席家母女來雲寧探親的。
但他跟著江大帥從軍政府回來,一定是也有公事要辦。
姰暖不動聲色,想著杜審如今在軍政府里,應該什麼事都瞞不了四爺。
夜晚,席家母女和那位副官長秦澄,都被安頓在一樓的客房。
這天起,席盈就開始成了姰暖的小尾巴。
為了好好招待她,姰暖接連幾天都不再出門。
——
江四爺的車駛回江公館時,正值霞光漫天的傍晚。
姰暖正在茶室里,陪大帥夫人和席家母女喝茶聊天。
柏溪走到門外稟話,「夫人,四爺回來了。」
大帥夫人便笑說,「可算是回來了,這都走了幾天。」
姰暖連忙站起身,「母親,我去迎一迎。」
「去吧,看看他風塵僕僕的,是不是要梳洗更衣才能見客,別叫你姑母和表妹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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