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兒上的意思。」
韓五爺半張的嘴角僵了僵。
他眼神逐漸幽暗,「你說我刀頭堂有人生二心?」
江四爺彈了彈菸灰,斂目淡笑。
「但願你們,從來都是一條心。」
——
姰暖和柏溪將席盈扶下車。
沒想到一走進前廳,竟然遇上衣冠齊整的秦澄。
兩方對面,齊齊怔愣。
秦澄快步上去,皺著眉看歪在柏溪懷裡人事不省地席盈。
「小姐這是怎麼了?」
姰暖氣定神閒,很快回道。
「喝醉了,歌舞廳今天的演出很熱鬧,表妹酒量淺,沒想到貪了杯。」
秦澄滿眼質疑,看了看席盈,又看姰暖。
「喝醉了?」
喝醉了,卻連身上的衣裳都換了?
席盈從來不穿這種舊式裙褂。
姰暖嗯了聲,「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杜審也不好搬動她,所以讓人通知我去接一趟。」
秦澄還想說什麼,姰暖輕聲打斷他。
「秦副官,有話不如明天再細問吧?表妹這樣,還是先讓她回房歇息。」
秦澄就不好再說什麼,點點頭讓開路。
姰暖和柏溪一起扶著席盈上樓回房。
安頓好席盈,姰暖已經滿背是汗。
她交代柏溪親自在房裡守著,這才走出房門,上樓回了自己臥房。
已經是凌晨快三點鐘,也不用再應付任何人。
姰暖簡單沖了個澡,從盥洗室出來時,眼皮酸澀難忍,躺到床上便睡了過去。
天微亮時,江四爺回來,推門進屋,也沒吵醒她。
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
直到被人拱醒。
熱乎乎的呼吸撲在面上,攜著熟悉的松木清香。
姰暖癢的發笑,兩手推他,眼睛都沒睜開,就軟綿綿喚人。
「四爺~,我還困…」
江四爺握住她手,直往薄被裡帶過去,包著裹住。
他分外精神,但嗓音啞得厲害。
「摟著你睡,爺做了夢,你別貪覺,快動一動…」
做了夢?
什麼夢,能跟尿了褲子似的。
姰暖臉紅心跳,眯起條眼縫,噘著嘴想說不依的話,
下一瞬,含糊的字句卻盡數被男人的唇舌給攪和散了。
自打兩人成,這一年多來,江四爺過慣了如魚得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