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眨眨眼,御食客棧是周家的產業。
周家是蘇娉婷的娘舅家……
四爺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正自想些有的沒的,就見庭院裡徐徐駛來一輛車。
她定睛看了兩眼,面上顯出兩分意外。
「我哥哥來了。」
因為江大帥在靜養,整個江公館上上下下都靜得有些冷清。
姰恪走進前廳,就見柏溪從樓上迎下來。
「姰大夫,你怎麼來了?」
柏溪開口,聲量也不自覺地壓低。
姰恪下意識就放輕了走路的步伐。
兩人一邊上了台階,他一邊低聲詢問姰暖的情況。
「我來看看暖暖,她這些日怎麼樣?」
柏溪低聲說,「夫人一直很好,那些事都還不知道呢,你…你不是來找她說事的吧?」
姰恪的精氣神,比前段日子好了許多。
他聽言嘆了口氣,駐足在樓梯口,悄聲告訴柏溪。
「我是來找她說點事,江升叫我過來,他晚點忙完會回來,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跟暖暖交代,只好先讓我來打頭陣。」
柏溪觀察他臉上神色,小心問道:
「胡姑娘她,怎麼樣了?」
姰恪肩頭微耷,「她醒了,但身體很不好,要仔細靜養,我已經知道了她們落到江戟手裡的來龍去脈。」
頓了頓,他搖搖頭,撩起袍擺繼續上樓。
「我該跟暖暖講的,早晚的事,現在事情都過去了,也不怕什麼了。」
柏溪頓時有點緊張,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低低叮囑。
「你好好說,可別讓夫人怪罪到四爺頭上。」
姰恪滿眼莫名掃她一眼。
「你在想什麼?暖暖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先前不告訴她,只是怕她太激動。」
「放心吧,我有分寸。」
柏溪扯了下嘴角,沒再多言。
兩人進了臥房,姰暖已經坐在外室間沙發上等。
「哥哥,過來坐。」
柏溪藉口去端茶,躲開了。
姰暖打量姰恪,「你這些日忙什麼,怎麼好像瘦了許多?」
姰恪苦笑,隨意整了整自己的袍擺,表情吞吞吐吐的。
姰暖見狀,黛眉蹙了下。
「有什麼難言的?出事了?」
「暖暖…,我,我跟你講,你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