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嗜酒又好色。
自然對江四爺的解酒藥,感興趣。
江四爺眼尾噙笑,還沒開口。
杜審先搭著陳三爺的肩接了話:
「三爺這話,豈非明知故問?忘了他嫡親大舅子,是做什麼的?」
陳三爺腦子轉過彎兒,頓時恍悟。
「啊~!明白,明白!趕明兒我就去照顧姰大神醫的生意,哈哈哈……」
在飯店門口兒寒暄了幾句。
江四爺等人坐上車,先行離開。
街道上華燈照耀,目送兩輛車隱匿在稀疏的人流中,胡二爺暗暗擦了把頭上汗漬。
他抬手捏了捏兩側腮肉,低聲嘀咕。
「笑的我臉都僵了…」
又叫來身邊心腹手下,「那幾個人,都交出去了?」
手下點頭,「二爺,都交了,少帥的親兵親自提走的。」
胡二爺大鬆口氣,又轉臉看向韓五爺。
「老五,這事兒,就算是了了吧?」
韓五爺修長食指抵了下鼻樑上銀絲鏡框,淺褐瞳眸中看不出什麼情緒。
他沒說話,總覺得心裡不太踏實。
陳三爺看了眼他,而後抬手拍了拍胡二爺肩。
「二哥,先這樣,盡人事了,聽天命吧,看樣子他也不打算再計較,以後怎麼著,以後再說。」
又安慰胡二爺,「依我看,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那少帥夫人,出身低微,多幾個窮酸親戚也算不上是什麼好事。」
「他江少帥,沒準兒還覺得少了這幾個累贅,反倒更省心呢。」
「五弟,你說是不是?」他問韓五爺。
韓五爺眼帘輕眨,搖了下頭。
「要顧全大局,江升的確該這麼想……,先這麼著吧。」
兄弟三人敘了幾句。
韓五爺先上車走了。
剩下胡二爺和陳三爺。
陳三爺低聲問,「二哥,去我那兒松泛松泛?」
喝了酒,他就開始想女人,真被回去叫幾個堂子裡的娘皮子耍耍。
胡二爺卻沒那個心情。
他搖了下頭,「不去了,我這應付一晚上,頭疼,回去歇歇神,你自個兒松泛吧。」
陳三爺聽言,也沒再管他,轉身帶著人走了。
剩下胡二爺自己,立在台階上抽了支煙,吹了會兒夜風。
腦子放空緩了緩神,這才踩滅菸蒂,準備帶人回去。
他的一個心腹弟兄湊上前,「二爺,您去歌舞廳瞧瞧麼?艷虹小姐先頭讓人找您呢。」
歌舞廳的小歌星艷虹,是陳老闆前陣子新捧起來的台柱子。
胡二爺是歌舞廳的常客,也在這小歌星身上,砸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