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秀不免玩笑著恭維幾句:
「周老闆的生意大,您這樣的大單子,我要再多聘請幾個幫傭才趕得上了。」
豆腐每天都要現送,定豆腐的量越大,作坊不免就要趕工。
沒有一分錢是能輕易轉到的。
周津禹笑了笑,似是看出她面帶倦色。
「不急,要緊是豆腐口感要好,胡姑娘量力而行,有多少算多少,欠下的量過後再補上便是,未免急功近利,會砸招牌。」
胡秀秀頓時謹慎,「周老闆說的是,感謝您提點我。」
又說,「也感謝您體諒。」
周津禹笑,「客氣了,我定胡姑娘的貨,也是不願砸自家酒樓的招牌。」
胡秀秀微訕,心裡卻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好關,不叫她家的豆腐出錯。
周津禹見狀,便起身告辭。
胡秀秀親自送他出門。
走了兩步,他又想起來什麼,含笑同胡秀秀說:
「我收到姰大夫的喜宴請柬,想是四夫人最近很忙,托您替我帶句話,就說到日子,我一定去恭賀姰大夫大喜。」
胡秀秀怔了下,連忙點頭答應。
「一定,周老闆您慢走。」
晚間她回到城東宅子,特地到姰暖的小樓里喝茶,同她坐下閒聊,說起這件事。
姰暖聽她說,就抬眼看了看她。
胡秀秀不自覺抬手摸臉,不解地問:
「怎麼了?我臉上…」
姰暖笑而不語,輕輕搖頭。
胡秀秀不明所以,也沒多問,喝過茶,便拖著一身疲憊,回了自己院子。
姰暖沐浴過,側坐在矮榻上擦頭髮,一邊跟柏溪私下聊。
「自打上次幫過他,三不五時要派人來送些禮數,走動挺頻繁的,如今在四爺那裡又是過了明路的關係。這種話,使個人說一聲就是,何至於特地叫我表姐帶話?」
柏溪輕撇嘴,「夫人說的是,豆腐帳於他來說也是九牛一毛的小事情,用不到他親自去算的。」
姰暖輕笑,「你也覺得他在暗示我?」
柏溪抿唇笑了笑,又垂下眼繼續幫她擦頭。
姰暖輕嘖,抱著臂沉凝了一會兒,屬實想不明白。
「他看上了表姐什麼?又是因何而起?」
柏溪,「夫人不信他?」
姰暖搖搖頭,「說不好,以前跟杜審一起混的紈絝哥兒,少不了幾段風流韻事,我不是對他存什麼偏見,我只怕他是講究什麼恩情和利益,才靠近我表姐。」
柏溪聽著點頭,「周津禹是生意人,很難說不夾帶私心。」
「表姐有那樣的經歷,又是帶著一個女兒的寡婦…」姰暖抿唇,「這件事放一放,我覺得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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