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走,他會一直待她好。
哪怕最壞是以後兩人分道揚鑣。
他會傾盡一切給她補償,哪怕是周家家業也捨得。
他會善待胡秀秀,至於其他的,是他們兩個人商量的事,跟別人無關。
——
江四爺送齊家兄弟倆回江公館,回來時,又繞了趟軍醫院。
夜裡十二點。
軍醫院走廊里十分冷清,故被病房裡『嗚嗚』的抽噎聲,襯的跟鬧鬼似的。
汪恆下午一直守在這邊。
見江四爺來,連忙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把午後發生的事兒,原原本本稟匯了一番。
「五爺醒來,發脾氣,但他還虛弱,罵人沒氣力,五夫人跟他在屋裡哭,兩人爭執了半天。」
「再後來,五夫人就出來,讓告訴公館那邊。」
「大帥夫人和三姨太一起過來,也在屋裡說了會兒話,三姨太也哭了會兒,不過後來被夫人給叫走了。」
「大帥沒來,大夫人來過一趟,這之後,五夫人一直獨自守在病房裡,沒人再來過。」
江四爺嗯了聲,已經走到病房門外。
汪恆替他推開門,等人進去了,才又帶上門,守在門口。
李栩月正坐在病床前,端著水果餵江川。
見江四爺進來,她連忙站起身。
「四哥。」
江川蒼白冷清的臉色也緩了緩,「...四哥。」
江四爺走到病床前,淡淡端詳了眼他。
「怎麼樣?」
江川扯唇,「沒事,死不了。」
又說,「我明日能出院,不耽誤公務。」
江四爺,「歇兩日,養好再說。」
他又看了眼李栩月,溫聲跟江川說道:
「這事兒怪你四嫂了。」
江川一愣,忙搖頭:
「沒有,我們倆的事,跟旁人無干...」
江四爺自顧淡聲解釋:
「原不該摻和你們夫妻倆的事,她是被那歌姬口不擇言的話,給氣著了。」
江川愣愣的。
「加上又瞧不得妯娌受氣,把狗牽去弟妹院子裡,本意是怕你過去,因為那歌姬再跟弟妹起爭吵,沒成想那狗直接撲你身上......」
李栩月忙接過話,「是我請四嫂把狗借給我,院子裡的人沒栓好鏈子,叫它們掙脫了...」
她眼眶通紅,愧疚懊悔的又要掉眼淚。
「都怪我,還好五爺沒事。」
江川瞥她一眼,皺了皺眉。
這一整天,自打他睜開眼,就一直聽她伏低做小的懊悔自責。
說實話,看她恢復原先的小心翼翼,伺候自己,江川心裡是暗爽的。
這簡直像打了場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