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妾家底淺,不像夫人是大家嫡女,便是掏空所有,也補不上如今的花用,楚楚真是無用。」
聽到這兒,容束才明白蕭姨娘費盡心思將自己引過來的目的。
若不是他此前就從晚丫頭那裡知曉了蕭姨娘管家時的種種錯處,還真以為她管家不易呢。
容束不似以往,見她垂淚就立刻安撫,而是還端坐著,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蕭姨娘。
那眼神直瞧得蕭姨娘心慌,「表哥,你這麼看著楚楚幹什麼......」
「晚丫頭離府才幾日,你便敢說,你掏空了家底補貼了家用?」容束冷笑一聲。
「自從晚丫頭接手以來,替你料理了多少爛攤子!我哪怕知曉你這麼多年,挪用了湘娘的嫁妝,從公中偷藏了不少銀錢也沒開口,不就是憐惜你當初自甘為妾之苦。」
「如今你卻還不知足,攛掇母親拿回管家權。如今晚丫頭收回了湘娘的嫁妝,你便開始哭窮,我這麼多年掙的銀子,都拿去餵了狗嗎!」
一通脾氣發下來,讓蕭姨娘變了臉色。
容晚玉接管中饋這麼久,她從未受到容束的懲戒,還以為是沒有查出自己挪公為私之事。
如今自己倒是主動送上門,不僅折了銀錢,還虧了容束對自己的憐惜之心。
容束起身拂袖而去,「既你當不了大用,就該讓出位置來,讓能者任之。」
第66章 母子擂台
待容沁玉知道消息匆匆趕來時,蕭姨娘跌坐在地上,已經不知哭了多久。
「母親,地上涼,先起來吧。」容沁玉見了到底不忍心,伸手去攙扶蕭姨娘。
蕭姨娘像提線木偶一般被她扶了起來,苦笑幾聲,說出了剛剛容束大發雷霆之事。
容沁玉皺眉道:「母親糊塗,銀子是小,父親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蕭姨娘捂住臉,抽動著肩膀,「還有什麼心?他不過是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罷了。如今是眼巴巴等著娶新主母,眼裡哪裡還有我。」
容束若真續弦,便是斷了蕭姨娘扶正,容沁玉成為嫡女的可能。
容沁玉這些天也並非沒有動作,一直在老太太面前盡孝,將老太太哄得心滿意足。
她握住蕭姨娘的手,篤定道:「母親,你還記得你跟我說,祖母曾答應過你,如有可能,便會扶你為正妻嗎?」
蕭姨娘愣愣抬起頭,先點頭後又搖頭,「你祖母,不過也是看人下菜碟,若真有情義,當初怎會勸我自甘為妾,讓表哥娶了鍾宜湘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