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宜湘,是當初的侯府嫡女。可如今的永寧侯府,不過是一個空架子。」容沁玉嗤笑一聲,越發有信心。
「我和祖母說了不少如今京中的情形,她只要知曉侯府給容家帶不來什麼好處,便會更在乎自己在老家的名聲,應你當年的承諾。」
容束不知蕭氏母女二人的籌謀,從碧草院出來後,直接去往松鶴院。
這些天他一直沒敢和母親提及續弦一事,怕的是母親反對,又惹出後患無窮。
可如今蕭姨娘越發讓他明白,府中有一位賢良的主母的重要性,加上對鍾宜沛確實動心,便再也不想耽擱了。
見他來了松鶴院,祖母還十分高興,可聽了他的請求,臉一下便黑了起來。
見母親眼神不善,容束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續弦一事,兒子已和侯府商定,婚期就在開春後三月九。既母親如今留在京中,便幫著兒子操持迎親之事吧。」
「荒唐!」祖母重重拍桌,指著容束唾沫橫飛,「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你丟開老母定下,還用得著老娘替你操持?怕是盼著老娘早日歸西,不擋著你納新人吧!」
「母親。」容束膝蓋一軟,跪在了祖母面前,「兒子痛失湘娘,如今和沛兒難得有情,還望母親成全。」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何況,沛兒雖為庶出,卻從小養在岳母名下,如今侯府只她一個女兒,更是悉心照養。我們兩家再結秦晉之好,實是一樁美談。」
「你以為你娘老了,便什麼也不知道了?」祖母哼了一聲,並無動容。
「當初,你無根基,侯府勢大,為娘答應你娶侯府嫡女,那是權宜之計。如今你是當朝三品官員,那永寧侯府不過空有一個爵位,甚至淪落成商戶,結個屁的好。」
貶低完親家,祖母緩和顏色,親手將容束扶了起來,「為娘並非不為你打算。如今你年歲還輕,不若再娶一位家世好,對你有助力的續弦。還有你表妹,當初許諾,也該應承,到時候一併抬為平妻便是。」
容沁玉這些天不停向祖母暗示侯府落魄,祖母確實聽了進去,可是她也並沒有扶正蕭姨娘的意思。
自己兒子如今有大出息,讓一個醫者之女為正妻實在不配,抬為平妻,一是全了當年自己的許諾,二則回鄉之後,兄長一家也只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可謂是兩全其美。
容束一直以為,自己母親會要求自己應承當年兩家的婚約,扶正蕭姨娘,卻不料,母親的算盤比自己打得更響。
想起鍾宜沛那和湘娘如出一轍的言行氣度,容束推開了母親的手,站得筆直。
「當年,兒子應母親之言,娶了表妹,傷了湘娘的心。如今更不敢重蹈覆轍。侯府的婚事,已是敲定,母親若願意,便留下觀禮,若不願,兒子便送母親回鄉,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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