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容沁玉受邀,是因為蕭姨娘被扶正,她自己也成為了嫡女。
今生沒有這樣的改變,她卻依舊收到了嫻貴妃的請帖。
「如今二妹妹已與蕭家訂婚,此行倒是不妥,不如讓父親定奪。」
有了京郊一事,太子一黨受牽連甚多。
容束如今只想將自己從太子一黨中摘出來,老老實實地當個一心只聽皇命的純臣,更不會想再和二皇子扯上關係。
容晚玉身為容家嫡女,推拒不得,但容沁玉是庶女之身,又已定婚約,倒是可以推卻。
此前又有容沁玉自言愛慕二皇子之事,容束必不會同意容沁玉應邀。
鍾宜沛點了點頭,將容沁玉那張請帖交給了下人,讓人送去容束的案頭,待他來定奪。
容束知曉此事,果然煩心,晚間千叮嚀萬囑咐,讓鍾宜沛定要給容晚玉分析利害,讓她切莫有嫁入皇家之心。
「如今有你在身側,忙完公事,在家我也算安心了。」
「不過是妾身分內之事,能為主君分憂,是妾身的榮幸。」鍾宜沛伸出手,按在容束的頭上。
「妾身同晚丫頭學了些按摩的手藝,主君試試?」
嬌妻獻藝,容束自然樂陶陶地躺下享受。
難得屋內一片寧靜安逸,門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老爺,出事了!」
容束微微皺眉,坐起身來,讓下人開門,自己走到了屏風之外。
一頭大汗的馬管家先請了安,咽了口唾沫,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封皺皺巴巴的信。
「蕭家行至越州......遭遇山匪,已是罹難。」
那封信,是從越州寄來的,越州離京城不遠,蕭家人輕車簡行,也不過三日的功夫。
信由越州知州所書,信中提及,因知曉蕭家與容家有親,特來信相告。
蕭家祖孫三人,行至越州之境,遭遇山匪,蕭舅爺和蕭舅姥二人當場中數刀身亡,蕭俊被追趕至山澗,落入萬丈深淵,屍骨無存。
官府已在全力追捕兇手,以告慰亡者之靈。
「怎會如此......」容束握著信紙的手顫了顫。
雖然蕭家此行有些咄咄逼人,但蕭舅爺為他提供盤纏,助他上京趕考的恩情,容束也一直銘記於心。
如今蕭家和容家眼看要再結秦晉之好,竟然出了這樣的意外。
「此事先不要告訴老夫人,等抓到兇手,再徐徐圖之。」
容束深吸了口氣,先叮囑了一番,害怕母親年事已高,受不得這刺激。
又讓馬管家派人向岷州的蕭家後人送信,備上一份厚厚的撫恤金,讓他們趕去越州認領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