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遲不歸的話吸引了容晚玉的注意,四皇子故意咳嗽幾聲,搶過了話頭。
「這原因啊,還得是本殿下給你解答。你可知道,太子成為太子,有多少年了?」
容晚玉搖搖頭,這是皇家之事,且當今聖上年事已高,自己自然不知曉。
姜詢伸出手,先比了個二,又比了個四。
「六歲被立為太子,已經有二十四年了。現在嘛,大哥確實有些不著調了,可是年少時,也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太子呢。」
說起這番話,姜詢的神色中沒有嘲弄,倒是有些同病相憐的感慨。
「直到父皇開始看重二哥,許多事,才開始變了。」
身居太子之位,看著父皇漸漸年邁,心中治國雄心自然日勝一日。
但偏偏,一切都在正軌之際,父皇要扶持一個母族不遜於自己,年歲也相近的弟弟。
這讓太子如何不生危機之心。
至於皇帝此舉的用意,容晚玉沒有開口問,姜詢也沒有開口提。
一切都瞭然於心,年邁的帝王,看著正值壯年的繼承者,是欣慰更多嗎?
不,是戒備,是恐懼,甚至會變為憎惡、仇恨和厭棄。
皇帝扶持二皇子,與太子抗衡,是帝王心術,只有讓兩個兒子相爭,有求於自己這個年邁的父親,皇帝才會稍稍安心,覺得權力還牢牢地握在手裡。
太子和二皇子,如今對此定然也有所察覺。
所以二皇子才放棄了迎娶一位家世鼎盛的貴女的想法,選擇更為中庸的容家。
既不會引起皇帝的猜忌,也能對爭奪皇位有實際的助力。
「所以,你不用在意這件事本殿下插手會如何。」姜詢見容晚玉的眼神逐漸清明,又懶懶散散地靠在了船舷上。
「這執棋之人想要勝局,有時候也得嘗嘗棋子的滋味。」
身為姜詢的同道者,遲不歸對他的話自然也有所觸動。
他的眼神略過容晚玉被風吹亂的髮絲,溫柔之語卻顯意氣風發之心。
「此局,非勝便亡,勝者在你我,亡者自尋路。」
此言入耳,容晚玉宛如聞聽一聲鐘鳴,她甚少聽見遲不歸如此自信篤定的話語。
在他風輕雲淡的外殼之下,這般熾熱之心,仿佛才是他本該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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