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著和太子鬥法,讓他束手。
鍾無岐收到容晚玉的傳信,雖然意外和自己稱兄道弟的遲不歸會和自己的外甥女結緣,但也表示了支持,直接在家書中,力保遲不歸的品性優良。
兒女都如此言,外祖母對遲不歸這個晚輩兩次見面的印象都還不錯,又對麼兒有救命之恩,如此便也算默許了此事。
永寧侯府唯有一人,對這結果難以接受。
鍾宜沛和母親,以及兩個嫂嫂,歡歡喜喜地說定此事,言及眼下還不是公開婚約的好時機,永寧侯府也只做不知便好。
外祖母已經開始念叨著要給外孫女置辦怎樣的嫁妝,二舅母上官氏也十分興奮地發表意見,說自己也要早早備好添妝禮。
大舅母康氏,對作為外甥女的容晚玉,沒有任何不滿,但若作為兒媳,她其實是不大喜歡的。
以她端莊內斂的性子,也希望兒媳是一個溫良賢淑的女子。
不過當時容晚玉的婚事被人算計,婆婆提出要讓自己的兒子迎娶容晚玉,事急從權,她一向溫順,也沒有違逆。
如今聽容晚玉另定良緣,心裡鬆了一口氣,一貫苦澀的臉難得露出了些笑意來。
無人注意到,坐在末尾的鐘衍舟,低垂著頭,有些失魂落魄。
「祖母,屋裡有些悶,孫兒想出去走走。」
鍾衍舟只覺得一屋子的歡聲笑語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一下子站了起來,向祖母告禮退了出去。
完全不顧身後母親追問他去往何處。
心中憋悶,明明自己已經告訴了母親,願意迎娶表妹,母親卻不願為兒子多爭取一下。
翻身上馬,鍾衍舟漫無目的,向京郊而去。
不管不顧地跑馬了半個時辰,風打在臉上生疼,一點點吹醒了他的腦袋。
「真沒用啊鍾衍舟,還埋怨母親,自己不也是一點爭取之心也沒有嗎?」
遲不歸替他解過圍,初見的爭執早已拋之腦後,將人視為朋友。
他深知遲不歸品性才華皆是上乘,也知曉表妹的性子,不會勉強自己嫁給不喜歡的人。
兩情相悅,他有何臉面反對。
京郊小路,一架馬車和鍾衍舟相對,緩緩向城中行駛而去。
行至他身側時,馬車停了下來,一隻手撩開窗簾,露出了一張和善的面孔。
「是鍾家賢侄?怎的一人在此跑馬?」
鍾衍舟尋聲望去,見是田首輔,心中有些詫異,但還是下馬向田首輔行禮。
他雖已接到授職,但還未去應職,既無官身又無爵位,在田首輔面前,自該行禮。
「晚輩見過田相,閒來無事,一人隨意逛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