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見到那羽毛瞳孔微縮,剛張開嘴,卻被燕安懷抬手制止了。
「不用跟我解釋,你只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便好。」
燕安懷拍了拍面具男子的肩膀,退了出去。
男子沉默片刻,換好衣裳後出門,自行前往了碩國皇子的廂房。
碩國皇子齊鳴竹看著年歲不大,體格也不算健碩,面貌倒是十分出眾,眼眸自帶一股銳利之氣。
「阿既,你可知這寺內,正有熱鬧事?」
名喚阿既的面具男子跪坐在旁,搖了搖頭,「屬下午後小憩,未聞寺內動靜。可需屬下去探查一番?」
「不用,總之是他們澧朝人的熱鬧。」齊鳴竹搖了搖頭,揚起一抹玩味的笑,「你可知今日,在膳房,你們幾個見到的是什麼人?」
午膳,齊鳴竹並未和下屬一道去用膳,而是單獨留在了廂房內用膳。
此番萬壽節,他以碩國皇子的身份前來朝拜澧朝皇帝,不可謂不鄭重,入了澧朝國都,自然要更加小心謹慎。
阿既點了點頭,「他自報家門,說是澧朝二皇子,那女子似乎是什麼縣主。」
「不錯,澧朝二皇子姜諾,母親是澧朝的貴妃,那女子麼,可是永寧侯的小姐所生,父親是澧朝如今的戶部尚書。」
雖然遠在碩國,但齊鳴竹對兩人的身份家底卻隨口道來,顯然在澧朝,也有不少碩國的眼線。
「永寧侯......」阿既聞言聲音這才有了起伏變化,「是那個打敗我們碩國的永寧侯?」
聽見阿既的話,齊鳴竹不知為何笑了,點點頭,「對,就是那家。不過如今的永寧侯府,已是後繼無望,只剩一個侯爺,還從了商。想當年永寧侯在西境,大敗我碩國數十萬兵馬,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說起永寧侯,齊鳴竹似乎順口一般,又說起了有關容晚玉的小道消息。
「那永寧縣主,此前咱們的眼線回傳消息從未提及,今年卻頻發出現此人姓名。有一身卓絕醫術,救過澧朝皇帝,還出手救過不少百姓,可惜命不好,才死了個未婚夫婿。」
阿既似乎不明白為何殿下會談及這些瑣事,便只是沉默地聽著,沒有半點反應。
齊鳴竹看了他一眼,似乎忽然沒了聊天的興趣,打了個哈欠,「算了,跟你這個木頭聊八卦,實在是無趣,你去通知他們,一個時辰後,咱們啟程入京都。」
阿既領命退下,便如齊鳴竹所言,像一個沉默的木頭。
......
寒山寺的另一頭。
容晚玉依次審訊那幾個活口,用了些致幻的毒藥,終於撬開了一人的嘴。
他的軟肋,是京城中懷有身孕,將要臨盆的妻子。
「我向你保證,只要你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定會保你妻兒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