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蠢,沒能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害得她難過。」
鍾衍舟伸手心疼地抹去趙雅茹臉上的淚,顫聲道,「對不起雅茹,我心儀的人是你,只有你,我們的婚事照舊好不好?我會在京都等你回來,多久都會一直等下去。」
趙雅茹的回應,是直接而利索的一拳,直接打在了鍾衍舟的肚子上。
疼得鍾衍舟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也比不上他心頭的涼意。
熟料,下一瞬,柔軟的觸感仿佛蜻蜓點水一般落在鍾衍舟的臉頰上,一觸即分。
趙雅茹破涕為笑,扔下一句話,便立刻轉身追趕大軍而去。
「知道了,大傻子。」
等鍾衍舟回過神來,趙雅茹已經跑出去了老遠一截,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算作告別。
平陽騎著馬,收回看熱鬧的目光,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感嘆了一聲,「年輕氣盛,也算不錯。」
小小的插曲並未打亂大軍北上的行程。
雖然平陽下令全速趕往北地,但除了大軍,還有不少軍備糧草,行軍速度自然比不得輕裝簡行的有心之人。
大軍才出發不足十日,一封密報便已經提前抵達了北域。
金決接過屬下呈來的密報,見密報上說,平陽公主已率大軍前往澧朝北地,眼裡閃過興奮和嗜血的光芒。
「平陽公主,親手將阿月姐姐送去天牢的劊子手。」
金決將密報扔進炭盆,火舌纏繞而上,燎到他的指尖他也似乎不覺得疼痛,慢慢收回手,半點燒傷的痕跡都沒有。
即刻,他又寫下另一封密報,交給下屬,「速速傳給齊鳴竹,他既然想要分一杯羹,就該拿出些誠意來。」
待屬下領命離開後,金決將放在書桌上的畫卷慢慢展開,凝望著畫上的少女。
言語輕柔,和剛剛陰狠之態恍若兩人,「姐姐,你放心,所有害過你的人,我都會讓他付出百倍的痛苦。」
......
距離大軍離開京都,又過去了好幾日。
連日的趕路讓眾人都有些疲憊,平陽見狀,思索後下令,讓大軍原地駐紮,休息兩個時辰,再繼續出發。
雖然沿途都在澧朝境內,但平陽依舊小心謹慎,讓手下人仔細地安排好駐軍時的巡邏事宜。
「主帥,距離下一個城池,不過百里,咱們不如趕到那裡再歇息也不遲。」
姜詢看了一眼輿圖,向平陽提出了建議。
他一心牽掛著北地的戰局,恨不得能長出翅膀直接飛到邊境才好。
平陽接過屬下遞來的水囊,先扔給了姜詢,然後自己再打開一個,仰頭喝了一大口解渴。
喝完水,平陽又拿出一塊乾糧,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再不見此前在京都時的雍容華貴。
「北地連失三城,北域人必會猜到京都有動作,何況皇城內還有一隻豺狼盤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