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秋扇和丹桂的幫忙下,將阿月的衣衫解開,給她施針降熱。
她看著阿月難受的面龐,忍不住想嘆氣,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地罵了一聲,「非要逞強,瞞著我最後還不是我給你兜底?」
話雖如此,但容晚玉的動作卻無比輕柔,又報了幾味藥材,讓秋扇去熬藥。
過了一會兒,藥還沒煎好,但阿月已經退下了熱度,眼皮一陣顫抖,最後睜開,視線緩緩定格在了容晚玉的臉上。
她沒有去想自己的處境,開口便是將最重要的消息告訴給了容晚玉。
「血,藥引是金決的血......」
容晚玉先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阿月說的是拜月丹的藥引,竟然真的從金決的口中問了出來。
見阿月自己都快燒糊塗了,還念著拜月丹,容晚玉心中思緒萬千,複雜難言,衝著她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你別說話,一會兒服了藥,睡一覺,就沒事了。」
容晚玉不知道阿月和金決的會面,讓她又想起了什麼往事,但阿月的反應可見,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像阿月這類為了保護自己而生的離魂症,若強行刺激,有恢復記憶的可能,但也可能會損傷頭腦,嚴重的還會變成痴傻之人。
阿月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無奈力氣不支,很快又沉沉睡去。
等秋扇端來藥,容晚玉讓阿月靠在自己懷裡,幾乎是灌進去了大半碗,才將阿月放平,讓她繼續安睡。
折騰了近一個時辰,天色已經蒙蒙亮,容晚玉揉了揉額角,帶著滿身的疲憊走了出去。
遲不歸還等在外面,見容晚玉出來,想要開口,卻不知如何解釋,最後,只吐露出兩個字,「抱歉。」
容晚玉似乎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地開口道,「阿月說,拜月丹的藥引是金決的血。」
「在京都,我親眼所見,金決受了傷,傷口的癒合速度驚人,或許是和他自幼被月路納族族長抓走試藥的緣故。」
冷靜的言語讓遲不歸心中越發沒底,看向容晚玉的眼神甚至有一絲可憐的意味,但容晚玉統統視而不見,只是一口氣將要說的話說完。
「光是知道藥引,但沒有取到金決的血也無用,等阿月恢復後,我會和她再商議是否需要設計取血。」
「雖然還不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破解時間,但至少我們有了新的方向,你先這樣告訴主帥他們吧。」
說完所有話後,容晚玉利索地轉身,沒有多看遲不歸一眼,背影顯得十分決絕。
清風在一旁目睹了所有,忍不住開口勸道,「公子,您和大小姐解釋解釋啊,您也是擔心她的安危,才會答應阿月姑娘的提議......」
「我有私心,但也因為我想確保此次行動萬無一失。」遲不歸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
就如阿月的猜測一般,他故意沒有拆穿阿月偷聽的行為,就是想要她知道容晚玉選擇為了她冒險。
阿月也沒有辜負她和容晚玉的友誼,選擇了自己去見金決,也順利問出了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