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衍舟趁機攬住母親的肩膀,將她的力道全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此將人帶向了室內。
他沒有去看附近的下人,只是安慰著康氏,「父親在天之靈得知惡人將要伏誅,定然會安息的......」
待母子二人離開後,圓臉丫鬟才齜牙咧嘴地揉起了自己的胳膊。
「嚇死我了,剛剛大夫人就跟要吃了我似的......不過果然還是替大爺感到欣慰和高興吧,這叫喜極而泣?」
家丁打小就長在侯府,大夫人嫁入府時,他已經記事了,心中嘀咕,似乎大爺還在時候,和夫人的感情不是太好......
鍾衍舟攬著康氏一路回了康氏的院子,伺候的嬤嬤見了,還以為康氏摔著了,忙上前問詢。
「郎君,夫人這是怎麼了......可要找大夫來看看?」
「不用。我和母親有要事談,你讓其他人都避開。」鍾衍舟面色微沉,僵硬地下了令。
自打他從戰場上回來,整個人都有了不怒自威的氣質,嬤嬤見狀也不敢再多問,依言去清退下人。
進了屋,康氏坐在椅子上,臉上只剩淚痕,但目光依舊無神,半晌才開口。
「你......都知道了?」
鍾衍舟拿起屋中的茶壺,給康氏倒了一盞熱茶放在她面前,然後坐在了她的對面。
「本來只是猜測,可之前母親被祖母罰跪祠堂,兒子一試,差不多也確定了。」
對於自己的身世,鍾衍舟得知大概後,便一直憤懣難平。
他生在鍾家,長在鍾家,對田有為這個親生父親沒有半分感情,在得知他的種種惡行後,更是只有厭惡。
但對母親,他就連怨恨也難生出來,因為他親眼看見母親在侯府這麼多年都過得怎樣的日子。
從他記事起,母親就沒有開懷過,哪怕笑容,都是淡淡的,對什麼事都不太在意。
縱使侯府里,祖母也好,二嬸也好,對母親都關懷備至,她也始終自持晚輩和寡婦的身份,沒有一刻放鬆。
知道自己的身份後,鍾衍舟才明白,母親在鍾家,一直都膽戰心驚,生怕這段醜事被人發覺。
也許是擔憂自己的下場,也許是擔心兒子的未來,也許......對田有為還心存感情。
鍾衍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酸楚,儘量平心靜氣地和母親說話。
「他罪該萬死,如今的下場皆是他咎由自取。母親你不該為他傷心,今日所見,兒子便當不知,還請母親日後,再不要提他......」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