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聲音似咬著牙關說出來的一般。
季瑾川愣了愣。
到底什麼情況?
看了男人幾眼,季瑾川才繼續。
此刻,他心裡已經明白此次治療的點在哪了。
只是,這樣宴哥還要和小嫂子在一起嗎?
這不是折磨自己嗎?
作為好友,季瑾川是清楚的,戰君宴一家四口的感情很是深厚。
怪不得,怪不得當初兩人會離婚。
季瑾川雖然沒有見到,但是他聽祈斯曜說過好幾次,說宴哥離婚後把自己折磨得厲害得緊,而且有一次林毅還打電話問他要了一些助眠的藥。
當時他在做一個研究走不開,後面研究結束聽說已經好了。
季瑾川沒再問其他的,開始給黎晚洇治療。
幾分鐘後季瑾川皺了皺眉。
「宴哥。」
聽到聲音戰君宴轉過了頭。
等他走過來的間隙,季瑾川讓黎晚洇進入了深度睡眠。
「宴哥,嫂子睡著了。」
看著女人臉上那痛苦的表情,戰君宴的心緊了緊。
「怎麼樣?」
戰君宴蹲下身子,摸出一方手帕輕柔地給黎晚洇擦著額頭上的汗。
「宴哥,你怎麼不提前給我說伯父伯母的事?」
戰君宴並未理會季瑾川的話,又問:「能治癒嗎?」
季瑾川皺了皺眉,心裡在拉扯。
看著面前溫柔的男人,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宴哥,這件事對小嫂子來說鬱結太深了,得從長計議。」
下一秒,季瑾川就對上了一雙如墨般的黑眸。
「你在跟我開玩笑?」
從長計議?
那不是意味著洇洇還要痛苦好久?
他等不了!
「宴哥,剛剛催眠的時候,嫂子都差點醒過來了,這意味著那件事情對她而言太過於痛苦了,即便是催眠都沒有辦法減輕。」
戰君宴皺了皺眉。
攝人的視線收走了,季瑾川暗自鬆了一口氣。
宴哥,你別怪我。
看著那張睡著的臉,戰君宴很是心疼。
片刻後,他道:「能讓洇洇把那段記憶忘掉嗎?」
只有忘掉,戰君宴覺得才是最保險、也是讓洇洇痛苦最少的。
「這……」季瑾川頓了頓,「宴哥,這個還是應該問過小嫂子。」
如果是別的,可能季瑾川就答應了。
可是竟然是這個事。
季瑾川並不覺得兩個人這樣的情況還能繼續下去,這樣子對戰君宴太殘忍了。
畢竟他還記得。
「也就是能?」戰君宴壓迫性的視線又朝季瑾川落了過來。
季瑾川內心天人交戰了幾秒,然後點頭。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