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殿下是不是在看我?」
「不,她是在看我,哥們兒這麼帥,果然就是當駙馬的命啊!」
「你們可拉倒吧,長公主的兒子還在隔壁蒙學部上課呢。」
「咳,本少爺雖然只有十七,但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做謝無涯同學的父……哎呦!誰打我?」
活力四射的少年們,聞訊都來看公主。畢竟長公主在雲都也算是頂流白富美了,誰不想抱上這麼個有權有勢的金大腿,從此少奮鬥二十年呢?
慕聽雪欣賞了一會兒石壁上初代校長的著名碑帖《秦王入陣序》。
又去煙雨樓,瞻仰了那一下那面著名的功勳牆,牆上面刻印著從這個學校畢業的,所有在史書上留下了名字的功臣。
「這國子監就是闊氣,竟然還有私人馬場。」
正所謂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
一匹極品獅子驄,周身淡青,鬃毛入虬,四蹄矯健兜著圈子在馬場奔馳。
國學部十幾歲的少年們,英姿勃發,正在馬上練習騎射。這本該是一幅美好的景象,只不過——美好中還帶著殘忍。
一名金髮藍眸,皮膚格外白皙,長得有點像西方歪果仁的驕傲美少年,被麻繩捆了起來,由獅子驄拉著。馬兒狂奔,他就在地上狂拖。
這是一場凌虐。
金髮藍眸少年的腿受傷了,白色的褲子沁出紅色。獅子驄太野,跑起來又是騰躍,又是蹶後踢,少年就被迫甩來甩去,一會兒狠狠撞破了頭,一會兒又拖斷了肋骨。
國子監監生們則愉快地欣賞著這一幕,他們興奮,他們狂笑。
「宇文修竹,感覺如何?爽不爽?」
「你們北嶼人不是很厲害麼,可把你們能壞了,把染了瘟疫的屍體丟到我們雲煌的境內,呵呵。」
「別這樣,他好歹是個皇子。」
「什麼狗屁皇子,他大哥在北嶼國舒舒服服地做太子呢,他是什麼玩意兒,一個沒用的廢物棄子罷了,要不然也不能被送來咱們雲煌當質子啊。」
「宇文修竹,北嶼皇帝把你送到雲煌當質子,還派北嶼騎兵在北境燒殺搶掠,還扔瘟疫屍體進鎮北軍營,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你的死活啊。哈哈哈哈!」
……
慕聽雪靜靜地看著,沒有上去阻止這場暴行。
她是雲煌國的長公主,代表雲煌皇室,她孩子的親爹在北境浴血奮戰,保護國家,鎮北軍幾萬人感染瘟疫,安遠城軍民互染,甚至連仁卿都沒能倖免,特效藥送到的時候,至少已經病死上千人。
而罪魁禍首,就是這位北嶼質子宇文修竹的一位兄弟,虎威大將軍宇文琥。
宇文修竹或許是悽慘可憐的。
但,這無法消除在場所有人,對北嶼國的憎恨!他們的家人親朋,很可能就在戰場。他們恐懼瘟疫,恐懼疫情從北嶼,散播到雲煌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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