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永新稱此事他毫不知情,他知道真相也很痛心,今後會好好彌補陶安樂。但要和離,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這個時候,駱永新又擺出了他深情款款的人設,要不是他進不了攝政王王府,此時只怕已經站在陶安樂面前。
聽聞,他這幾日除了上早朝的時間,其他時間都跪在王府大門前,希望能夠見上陶安樂一面。
陶淮夫妻二人見駱永新這般無恥,十分氣憤!
陶安樂的兩個哥哥幾乎見他一次,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頓。
但是,駱永新越慘,在皇上面前求情的人就越多。特別是以穆承為首的文臣,幾乎將駱永新歌頌成了天下第一痴情人。如此一來,和離的事情只能暫時擱下,等到陶安樂出了月子再斷。
陶安樂對外面的糟心事一點都不知道。但她遲早是要自己去面對的。
「娘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陶安樂心中依舊記掛著那日穆容說的那番話,特別是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她越發覺得眼前的人同她的好友穆容有許多相似的習慣和動作。
她雖然刻意地在隱藏,但一個人要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豈是那麼容易的。只要在熟悉的人面前,總會露出破綻。
穆容卻以為陶安樂說的是駱永新厚顏無恥不想和離的事情,她移開目光,「沒有啊!」
她伸手將耳畔的青絲往耳朵上挽了一下,「敦敦如今已經可以吃些羊奶了,但依舊不夠。還是要母乳餵養才行。你如今的情況已經穩定,等一會兒試一試餵她吧!」
陶安樂緊緊地盯著穆容,「當時你救下我之時曾提起羽凰郡主,你和她認識?」
穆容搖頭,死不承認,「認識倒是談不上。不過,我聽說過她很多的事跡。」
「還想騙我?」陶安樂眼眶發紅,每次穆容說話或者心虛的時候,就不敢看人的眼睛,且會無意識地伸手挽自己的頭髮。
她和穆容自幼就認識,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她覺得她不會認錯!
於是她忽然撲向了穆容,伸手想要揭下她臉上的人皮面具,一邊摸索,一邊哭道,「羽凰,你這三年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回來了,都不來尋我?」
穆容沒有推開她,任由她的指甲在自己臉上用力地掐著。
心裡微微嘆息一聲,這段時間無微不至地照顧她,終於被她瞧出來了。畢竟是自幼就認識的摯友,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瞞過去的?
她心中苦澀,陶安樂沒有認錯人,但她卻已經換了一個身子。即便陶安樂將她的臉抓爛,也找不到所謂的人皮面具。
「接口呢?你將接口藏在哪裡了?」陶安樂好幾天沒有修剪指甲,長長的指甲將穆容的臉劃出一道血痕,她心疼地握住了手,委屈地哭了起來。
「你還不肯認我嗎?」她哭得傷心極了,仿佛壓抑了許久,借著這個出口,將心底的委屈和怨氣全數發泄出來。
穆容急忙掏出自己的帕子替她擦拭眼淚,「你還在坐月子呢?快別哭了,仔細身子。」
「那你將人皮面具接下來給我瞧一瞧,你願意認我,我就不哭!」陶安樂開始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