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大伙兒可要替老身做主哇!老身就這麼一個兒子,他還沒成家留個後代,就被陸雲卿傷成殘廢,讓老身怎麼活啊!」
「阿甫他娘,話不能這麼說吧?要不是阿甫起了歹意,怎麼會被傷到?」
「琉斯婆子,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兒子都被傷成這樣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琉斯婆婆,你少說兩句吧。」
「是啊,這都快鬧出人命了,阿甫以前是上不得台面,可最近幾年不都改邪歸正了嗎?你還揪著那點錯不放,未免太過分了。」
「我不信!我不信陸雲卿是你們說的那種人,一定是你們在騙人,你們討厭大夏人,想趕走她!」
「哼,小丫頭,你懂什麼?這陸雲卿明擺著就是記恨當初阿甫偷她東西,這才實行報復!」
「是啊!要不然哪裡有這麼巧的事?陸雲卿前腳剛走,阿甫就被重傷了。」
「一定是她傷了阿甫之後戴著兒子逃跑了!」
「燒了她屋子!」
「燒什麼燒,裡面的金銀財寶都燒光了,拿什麼補償大伙兒?」
「那你說怎麼辦?連身手靈活的阿甫都被傷成那樣,你難不成也想進去試試被斷腿的滋味?」
「……你!」
眼看眾人又要吵起來,忽然有人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回頭看到來人,登時懵了。
「陸雲卿?!」
這一聲驚呼,立刻令吵鬧的場中一靜,紛紛轉身投來視線。
「諸位鄉親父老半夜不睡覺,反而在此討論如何燒小女子的房子,是何道理?」
陸雲卿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即使方才這些人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落盡她耳中,卻仍不見她眸間有半點焦灼,語調溫婉動人。
「雲卿,你可算回來了!」
琉斯家的老婦人連忙靠過來,一臉焦急地說道:「你快跟這些人解釋清楚,那阿甫究竟是不是你傷的?」
「阿甫?」
陸雲卿柳眉一挑,「可是維濂家的阿甫?」
不等老婦人開口,眾人便見阿盤忽然站出來,一臉悲憤地斥罵道:「陸雲卿!你明知道自己害了他才畏罪潛逃,這個時候跑回來裝什麼裝?惡不噁心?!」
「阿盤,此話從何說起呀?」
陸雲卿神色愈發迷惑,出聲問道:「我可還記得今早出門時遇見你,與你說過,我是進城給我家念兒過生去了,怎麼就一天的功夫,你就忘得乾乾淨淨了?」
阿盤聞言臉色微變,「你胡說!我大一早就去河邊漿洗衣服,何時見過你?你可不要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