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難道不是上任蟲皇遺留的問題嗎?
「晴曉,我最厭惡的就是你們搞人類的那一套,種族延續論?無用的東西。」安斯艾爾伸出手,「我們存在的意義難道不正是她嗎,所有的蟲族都只不過是陛下的附庸,是她太寬容了,才會讓你們這麼放肆。」
為了女皇,哪怕所有蟲族都去死。
致命的藍色精神力在空氣中炸開,安斯艾爾掃了晴曉一眼,倨傲而又自負,他像個無可救藥的狂信徒,固執地守著古老的誓言。
晴曉有些狼狽地起身,她嘴唇嚅動了幾下,看向安斯艾爾時,指尖近乎發白。
為了女皇,那當然是因為女皇會繁衍一個族群,哪怕只剩下女皇,新的蟲族也會不斷誕生。
安珀缺失了女皇最重要的能力,這樣的安珀又有什麼值得……
晴曉眼睛猛地睜大,她何時竟然產生了這樣逆反的思想。
那可是陛下。
晴曉有些迷茫地看向自己的雙手。
在人類世界待久了,她的精神聯結長期脫離了蟲皇,思想也不受控制地被人類社會影響。
更加獨立,也學到了蟲族不會想的事情。
完美的蟲族應該是像安斯艾爾這樣的,但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他們變得『不完美』?
這樣自由的『思想』從何而來?
是人類。
晴曉垂下眸子,明明現在的人類就處在巨大的牢籠中,卻總在衍生著不切實際的自由思想。
真是一個可怕而愚蠢的種族。
現在的她卻和人類一樣愚蠢。
晴曉恍惚地看著安斯艾爾,喬洛做的事情真的對嗎?
她閉上了眼睛,重新尋找聯結安珀與她的那道精神力波,並沒有變化,陛下的光芒還是那樣溫暖。
晴曉清楚自己的心將會永遠留在陛下身邊,但思維卻無法抑制地被人類的模式洗腦。
就像現在,她依舊不能認可安斯艾爾的觀點,她明明是在為了蟲族的延續。
她是在為陛下好的,晴曉閉上了眼睛從空間紐中取出了一根煙,這玩意自古地球延續而來,晴曉嘗試過幾次,覺得滋味不錯,煙霧繚繚,她甩了甩頭髮,不願再細想下去。
……
第二日,安珀如願回了校,對上小蘿莉,安珀就想到了那瘦削的青年,正要上去rua的手頓住了,可惡,不能隨便碰男孩子的頭。
她咬牙收回了手,安斯艾爾似有所感,無辜地看向她,「陛下想摸的話隨便摸。」
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