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川正在跟蔣聞階討論著魏夫子留下的策論,沒曾想走廊下一拐彎就看到了五妹妹。
「五妹妹。」
周懷寧聽到聲音手扶著玉竹的胳膊勉強才算是站定。
周序川跟蔣聞階三兩步就走到周懷寧面前。
「五妹妹,是不是太疼了?我背著把你送回去吧。」他聽聞了三叔罰五妹妹跪祠堂的事情。
周懷寧搖搖頭,「不用了,大哥哥還是快去忙吧,玉竹扶著我呢。」
蔣聞階是自從那日就沒再見過她。
「周五姑娘這是挨罰了?」
「失禮了。」周懷寧沒有直接響應他,只略微頷首就靠在玉竹的身上又慢慢的往自己院子裡走去。
蔣聞階看著她走遠。
「為何會挨罰?」
周序川已經都看習慣了,「昨日她跟我二妹妹七妹妹一同胡鬧去看我三叔新納進門的姨娘,被我三叔罰去跪了祠堂,現下才出來。」
蔣聞階默然的看著她的一瘸一拐的背影,似隨口一問。
「那為何只有她去跪?」
周序川被他這麼一問,倒是有一瞬間的愣住。
「我二妹妹可能是由我母親罰過吧,至於七妹妹,年紀尚小。」他其實不太關注妹妹們的教養。
蔣聞階因為姑母對周家的事情倒是清楚一些,但周序川說的他是不信的,內宅之中的事情,他還是了解的。
「走啊,愣在這裡做什麼?」周序川看他像是出神。
周懷寧回到江籬院,玉竹跟甘草就忙碌起來,先把衣裳換了,洗漱一番,最後才坐下用上飯。
「姑娘剛剛怎麼不讓大公子送您回來,起碼沒這麼難受。」玉竹在旁小聲問了一句,她總覺得幾位公子比其他幾位姑娘要好些。
周懷寧喝了一口白粥,「玉竹,周家的男子們大多都是看不到內宅里的女子的苦的,大哥哥也不例外。」她比誰都清楚,雖然都在周府內,可各房各院過得日子有人如天有人如地,「就說九弟,他的日子怕是比我們要差的多,你去大哥哥屋裡瞧瞧用的什麼。」這一步步她都要自己走下去的。
用過飯,周懷寧就十分睏倦,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一直到戌時她才醒來。
外面天已經黑了,屋裡也都點上蠟燭,因著姑娘在睡覺,所以院子裡打掃的丫鬟婆子們也都是輕手輕腳的。
甘草伺候她梳洗,玉竹從外面進來。
「姑娘,這是外院的一位婆子,說是有人將這個盒子給您。」
周懷寧接過來打開,裡面是兩幅藥膏,去瘀活血的。
玉竹瞧著這些腦子裡冒出來一個人,「姑娘,這是蔣小侯爺送來的?」
周懷寧嗯了一聲,他們似乎也沒見過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