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麼聽起來也不像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豪門爭奪。」
此時就聽沈雨清悠悠地道:「他們家還稱不上豪門。」
「……」
「不過去走訪一下他家倒還是挺有必要的,從這些口供上看來,最有機會給他吃藥的還是離他最近的那幾個人。」
沈雨清曲起食指關節推了推眼鏡,「從刀子插進胸口的力道跟能把死者一個170斤的大男人掛起來這兩點來看,基本可以鎖定是男性。」
「根據塗偉鴻女朋友的口供,他正常的服藥時間都是晚飯後,而在他服藥前的一天之內接觸過他的男性也就只有他的髮小和他家裡的人。」
「塗偉鴻的髮小在案發前一天剛好留宿在他家裡,這麼巧?」沈雨清看到林景文的口供時不自覺挑了挑眉。
「還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祁墨喝糖水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眼看向沈雨清,「這些人當中,按理說都是跟塗偉鴻關係匪淺的,但是就他們表現出來的,沒有一人是傷心的,幾乎都是很害怕的樣子。」
沈雨清嘴角抽搐了一下,「您莫不是想說這幾人合起來殺了塗偉鴻?那這人未免活得也太稀碎了。」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祁墨輕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跟死者關係一般的,害怕大於傷心是人之常情,畢竟是在自己身邊死了人,正常人首先表現出來的都會是害怕,所以我覺得嫌疑比較大還是跟塗偉鴻最親近的人。」
「看來明天要先去塗偉鴻家走一趟。」祁墨咬著湯勺沉吟道。
「哎,祁隊長,有一點我也想不通。」
沈雨清單手托住下巴看著祁墨,眉頭微皺好似真的很苦惱的樣子,「你說你這麼一優秀的大好青年,怎麼會單身至今呢?」
第34章 執念
「沈法醫您也不差,為何呢?」祁墨歪頭問得比他還認真。
「我忙啊,以前忙著學習,現在忙著工作。」
「那您瞅著我很閒嗎?嗯?」
「OK,是我唐突了。」
祁墨眼瞅著沈雨清吃癟敗下陣來,收起笑意正色道:「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想當法醫?難道真是因為傳聞中的不好好當法醫就只能回家繼承家產?你爸對法醫這個職業有執念?」
沈雨清仿佛聽到笑話般笑了開來,「你知道我跟他打了多少年的持久戰,他才默認我選擇法醫這個職業嗎?我倒是想他對這個職業有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