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唇相交時,沈雨清的嘴角有淺顯的笑意。
他抬起修長的手握住祁墨的脖子,白皙的手背與祁墨身上的黑衣形成強烈的反差。
在接吻這件事情上向來都是祁墨占主導的,沈雨清嘴裡有清酒酸甜的餘韻,祁墨趁著他齒關微張,舌尖鑽進去,靈活而有力,糾纏輾轉,卷著沈雨清的舌頭拖到自己嘴裡重重吸吮。
他吻得太深太重,兩人的鼻息交纏,沈雨清有些窒息感,本能地往後仰起頭,卻被祁墨摁著後腦勺相貼更緊,於是無意識地輕哼出聲,帶著黏膩的鼻音。
祁墨稍稍退開一點距離,與沈雨清鼻尖相抵,低沉暗啞的聲音帶著某種金屬的質感,「幫我脫。」
沈雨清低笑著幫祁墨脫掉外套,邊仰著頭承受他在自己鎖骨以下的地方一頓亂啃。
成功脫掉外套的祁墨抬手正要解開沈雨清家居服的扣子,忽然手一頓,「怎麼換衣服了?」
沈雨清忽然眼眸一抬,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剛才喝多了直接在祁墨那個房間睡下的于洋渴醒了爬起來找水喝,路過書房就見到這麼一個香艷的場景,目光掠過沈雨清嫣紅的嘴唇,最後落在他鎖骨下方一枚吻痕上。
一手撐在椅背,一手搭在沈雨清胸前的紐扣上的祁墨:「……」
整個人被圈在椅子裡,褲襠已經撐起小帳篷的沈雨清:「……」
于洋好像驚嚇過度,整個人愣在原地不動,祁墨直接當他是喝多了夢遊,扭過頭小聲地問沈雨清:「你怎麼沒告訴我他還在這裡?」
剛才進門他也沒看見于洋的鞋子啊!一定是沈雨清做事太仔細幫他把鞋收進鞋櫃了!
沈雨清看起來倒是比他們兩個都淡定許多,舔了舔嘴唇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忘記了?!」于洋突然整個人暴跳起來,「沈雨清你怎麼能忘記了!我可是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啊!你怎麼能把我忘記了!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書房裡的兩人同時被他嚇了一跳,眼睜睜地看著于洋就地趴下去嚎啕大哭了起來,「你怎麼可能把我忘記了!我不管!你現在要給我倒水!我要喝水!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
「……」
沈雨清豎起食指捅了捅祁墨堅硬的腹肌,「給他泡杯蜂蜜水吧,我先把他送回房間。」
祁墨嘆了口氣,直起身子道:「你去泡吧,我送他回去。」
沈雨清關了桌上的檯燈,拿起空杯子走了出去,祁墨緊隨其後,走到門口把還在嚎啕大哭的于洋整個人翻了個身,直接一個公主抱就將人抱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