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敬年有些不敢相信,按說40萬一枚的戒指不至於吧。「您再好好看看,那小老闆說是品質最好的啊」
黨永順一聽還有些不自信了,拿著小手電上下左右翻來覆去的查,指著棉團和細裂給倆小的看。
倆小的就算再不懂翡翠也知道有棉有裂敗品相,沈敬年這才意識到這戒指真的有問題。
「乾爹,那依您看這戒指能值多少錢?」,沈敬年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最多15萬吧,看在色還不錯的份兒上」,黨永順看沈敬年臉色不對勁,忙問:「你多少錢買的啊?」
沈敬年咬著後槽牙說:「40萬!這個孫子!!」
他算是明白那趙富貴的路子了,虧他剛才還覺得那孫子人品不錯!這人就是先賣給自己一件物美價廉的獲取信任,然後再狠宰自己一筆!
沈敬年本身就是做生意的,一般這種小把戲在他眼裡都跟耍猴一樣,他在心裡罵趙富貴的同時也罵自己,怎麼那天就TM瞎了眼,陰溝裡翻船著了他的道!
小几十萬塊錢雖然不至於讓他肉疼,可誰也不願意被人當傻子唬。沈敬年當下臉上就掛不住了,想著過幾天帶上幾個朋友去這丫的店裡要個說法。
沈敬年當天是那麼想的,可一回到北京新項目就出了一點問題,他不得不腳打後腦勺的忙活,等全部處理好已經半個月之後了。
這半個月他老實的很,別說沒找過人了,就是夜店酒吧的門都沒踏進去過,以沈繼昌也就是沈敬年的爹喜聞樂見的方式一心撲在工作上。
手續批下來的那天,他終於有心思好好享受一頓下午茶。助理進來送咖啡,他目光掃過人家手腕子上露出的陽綠鐲子,心說,嘿,我還落下一件事!
世間事就是這麼巧,還沒等沈敬年去找黑心翡翠販子,黑心販子就自己送上門了。
沈敬年跟一幫生意場上的朋友們剛喝完第一場,正從包房往外走準備去酒吧續,還沒走到大堂就在走廊看到了兩位熟人,確切地說是兩位半熟不熟的人。
趙富貴與徐寬。
趙富貴一改當日坑他時的邋裡邋遢,剪了一頭堪堪齊耳的短髮,穿著米白襯衫與休閒褲,腳上是深藍色的帆布鞋。
以至於沈敬年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盯著看了兩秒才確認這就是那個黑心販子。
趙富貴是何許人也沈敬年暫時摸不清楚,但是徐寬是誰他知道,這是個專門拉皮條的。這人拉的還不是普通皮條,不誇張的說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