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悶響貼著沈敬年耳邊炸開,屋內的人用東西砸了門板。
沈敬年站在原地緩了半天才長出一口氣,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鐘想起來從電視櫃裡掏出醫藥箱給自己包紮。
他被氣得手發抖,紗布纏到最後單手怎麼也系不上,哆哆嗦嗦試了幾次都不行,大罵一聲扔了紗布。
第二天是周五,沈敬年還得上班。
他看著鏡子裡浮腫的臉,無奈沖了個涼水澡。指關節上的傷見水有些刺癢,沈敬年在毛巾上狠搓了幾下。
心裡有數趙束今天不可能再去給自己打工了,他做好早餐也沒叫人,自己趕去公司開季度會。
趙束憋了一肚子氣,三點多才睡著,一覺起來已經快中午了。
自從這次回北京之後,他一直跟沈敬年一起住主臥,睜開眼迷糊了幾分鐘才想起來自己昨晚睡哪了。
清醒後他下意識從枕頭底下掏出手機,好樣的,別說電話了,沈敬年連一條信息都沒給他發。
他光腳從臥室走出來,看了一眼餐桌上已經涼掉的蒸餃,扭頭進屋收拾行李箱。
趙束睡了一上午,但沈敬年這一上午可不太好過,會還沒開完就接到自己親爹的電話。
沈繼昌這個點兒給他打電話,因為啥都不用猜,肯定是昨晚趙束讓老孫家那小子見血的事兒。
沈敬年接起電話第一句就是:「爹啊,您兒媳婦昨晚讓人給欺負了!」
沈繼昌:..........
沈敬年乘勝追擊,「爹啊,他們欺負您兒媳婦就是欺負您兒子,欺負您兒子就是瞧不起您!瞧不起你就是瞧不起我爺爺,瞧不起我爺爺就是瞧不起咱老沈家的列祖列宗!」
沈繼昌:..........
昨晚被趙束一腳踢暈的那個叫孫世輝,他爸和沈繼昌認識,但不算交好,也就是逢年過節互相問候下。
換句話說圈子裡彼此都認識,只不過遠近親疏各有不同,比方說季青衍的爹和沈繼昌關係就不錯。
「昨晚到底怎麼回事?」,沈繼昌掐著自己的人中,終於說出接通後的第一句話。
「孫世輝嘴賤,罵咱們家麥麥了,說的那叫一個難聽!」
沈敬年昨晚臨睡前就托人聯繫了在衛生間裡一起惹禍但是倖免遇難的那位,那人跟孫世輝相比品行稍微稍微端正一點點,平時也不是瞎惹事的主兒,一看事情鬧大了生怕引火燒身,就一五一十全招了。
連同孫世輝確診鼻樑骨折,但整體無大礙,明早即可出院的診斷結果一併發給了沈敬年。
沈敬年一看朋友給的回信兒,心說TMD打死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