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黎江白意識的分離,是黎江白潛在的思緒,黎江白這些年自己折磨自己,有一部分也有他的原因。
如果能讓黎江白好過…晏溫決定跟著黎江白的意思走。
晏溫說:「原來你一直是這樣想的,怪不得這麼多年了我還能坐在這裡,你壓根就放不下我,離開幾天你就想我想的不行了。」
味兒突然變了,說教似乎變成了撩撥。
「你在說什麼東西?」黎江白的氣還沒消,聞言他突然詫異,目光也跟著躲閃。
晏溫笑意加深,眼中盛著月光:「我在說實話啊,」他歪了歪身子,靠近黎江白,「你就是想我想的不行,不然為什麼吃了那麼久的藥都驅不散我呢?」
言辭間透出一股驕傲,黎江白心想這要是讓汪醫生知道了,准得連他帶晏溫一塊兒罵。
「也不能全怪你想我,」晏溫又靠了靠,他再次握住了黎江白的手,這次沒被甩開,「或許還因為我也想你。」
風突然吹動,樹葉子晃,落下殘餘的雨水,黎江白的心跳在這風搖樹葉中緩慢的加速,那雨水的漣漪盪在心口。
「啊…」黎江白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只發出一個無意義的聲音。
「啊?」晏溫順著黎江白回了一個「啊」,他說,「那天你跑的太急了,都沒聽見我想說什麼。」
「你是真的吧?」
這段回憶很新,黎江白很輕鬆的就能翻找出來,他記得在問晏溫是不是真的以後還說了另一句話,說完就懊惱起來,自顧自的跑了出去。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你願意一直陪我嗎?我是說後半輩子。」
變相的表白,即便是回憶也足以讓黎江白羞赧。
臉是瞬間紅的,想逃跑的心也是瞬間起的,黎江白沒想到晏溫這會兒會提起這件事,他倆方才明明都快吵起來了。
晏溫將黎江白的反應都看在眼裡,但他不在意,隨便黎江白如何害羞,他說:「只要你說我是真的那我就是真的,只要你想我陪你那我就會陪你,我是說,」晏溫故意停了一下,他感受著黎江白的呼吸,「我是說後半輩子。」
空氣里似乎都帶了酒意,黎江白覺得自己醉的不行,這杯酒比他這些年調的任何一杯酒都要醇,他快要沉進去了。